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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要到七月才開始,從五月初失業之後,常常被問到,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是啊...每天都在做些什麼?我也這麼問著自己,在撕下五月的月曆之後。
以前常聽一些朋友說,想要做自由業,如此一來就多了自由安排生活的選擇。
現在的我對這樣的生活模式可是敬謝不敏,寧可每天一定的時間被公司綁著,剩下的時間不多,但至少不會因為考慮要做些什麼而像在便利商店的飲料櫃前看了老半天還不知要選茶還是果汁還是氣泡飲料一樣的徬徨無措。
早上我會跟利クン同一時間起床,弄弄早餐給他吃,像催小孩去上學一樣地,趕著他去上班後,便開始當灰姑娘打掃家裡,然後開著電腦邊上網學日文,邊應付隨時"噗嚨"一聲的msn訊息。
煮飯給自己吃,拿著電視遙控器轉來轉去尋找看得懂的節目,又坐回餐桌翻著日文書有時專心有時不專心地抄寫著筆記,六點多一到,準備煮飯等著他回家。
這樣的生活,雖然知道只是個過度期,沒有足夠的理由讓我抱怨,但關於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笑,一個人像發了瘋似的狂打掃家裡,對於一個愛打哈哈,愛熱鬧的一個我,像是在服有期徒刑一樣,只不過這監獄長的漂亮多了,只不過我隨時有被假釋出去的特權。
不是不愛化妝,而是懶的化妝,當化妝的理由只是為了出門透透氣,或是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甚至只是想到河邊散步或慢跑時。
不是沒有朋友,而是大家都住好遠,光想到要坐好久的電車去找他們,我想那種怎麼也使不上力的感覺,應該也是那些人不來約我的原因吧。

台北的大雨,一路下到東京來,更給了我理直氣壯不出門的理由。
但好在我是一個掉到黑暗的谷底後會自己跳脫出來想辦法解決的人。我化了個淡妝,換上輕鬆但不會被judge的外出服,決定以"買Peacock超市的麵包"為理由岀門。
說也奇妙,光是搭著電梯到一樓,莫名的興奮,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是被假釋的囚犯,還是身殘人士被推著輪椅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一樣,"How pathetic you are, Gloria!"我這麼自言自語地感嘆著。
由於住在四面環河的"島"上(這邊的河都直接通往海),沿著河岸而舖的全新道路,帶領著你遠離島中心的喧囂,而能心曠神怡地散步,抑或慢跑一圈,但隨時有接往島中心的秘密出口。

(用手機拍下來的環河步道)


會在這兒走的,大部分是Shibaura Island的住戶,當然偶爾會闖進幾個穿著西裝手提公事包的salary men,我想,他們應該也想透透氣吧!
住在商業區,老實說我最討厭路上碰到急急忙忙的上班族。
之前上班時,會覺得下班後明明已經回到家附近想relax一下,眼裡竟仍全是黑丫丫的上班族;現在沒上班,在羨慕那些穿著套裝,踩著高跟鞋的女上班族同時,自悲感莫名其妙地油然而生,或許是我太常看不起那些沒上班、卻整天只會推著嬰兒車跟其他同樣推著嬰兒車到處八卦的沒上班的媽媽們吧!此時,有沒有可能某些人也用著同樣的眼光將我與那些人劃分成同一族群?
也因此,在這條環河道路上,當這麼不小心遇到那些闖進我的世外桃源的上班族時,我總會低下頭,或是掩耳盜鈴般的心態將眼神拋到另一個角度,設想當看不到對方時,對方也看不見我的存在。
這條河不時會有長的像007裡James Bond開的帥氣汽艇,通往附近的台場,也會有一些看起來髒髒舊舊的警戒船,默默守謢著我們。
話剛說完,一艘警戒船轟隆轟隆地經過,它的模樣,還真的與這兒的新穎滿不配的。頓時河面因船經過而變的波濤洶湧,水拍打著岸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若沒有看到河四邊的景象,單看河面的話,會有種在海邊的錯覺,我因此而更興奮了,很想跟著船的pace走,深怕它一走遠,我的浪花也隨著消失。
傍晚五點,太陽光溫柔地眷戀著此時此刻享受著悠閒的人們。一對小戀人出現在我眼前。
哪兒的高校生不大清楚,他們坐在河岸邊的bench互相依偎著,他們應該為著找尋到這樣一片秘密幽會天地而歡喜著吧!我瞧了他們一眼,回過頭來甜蜜地笑著,好似我也感受到那種單純的愛一樣。
找到一個離Peacock最近的出口,不知為什麼當來超市只是為了要買麵包時,逛起來的心情也格外輕鬆許多。
隨便拿了幾樣愛吃的東西後,再次選擇剛剛的寧靜小路回家。
路旁的アジサイ花因陽光的灑落而變的更美,那是我去年這個時候剛來日本時所認識的第一種花,有種特別的情感。
來的路上遇到牽著好多隻狗的兩位媽媽,似乎也捨不得離開這兒的悠閒而再度被我碰見。
小戀人不再依偎,而是拿著手機討論著新功能,嘻嘻哈哈地無憂笑著。
正想著會不會再看到船時,一艘從另一個方向駛過來的警戒船,給了我出遊故事圓滿的結局。

回到家裡,忽然覺得自己已不是犯人,用另一種心情,在利クン回到家之前,好好享受這片寧靜。


(希望這篇小記,別被認為是很糟的流水帳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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