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正式員工的人事命令,是從五月一號勞動節那天開始生效。
而東京這邊得到通知,剛好落在我去黑部立山玩耍的那幾天。
因此,剛一回到公司上班,部長馬上在早晨會議中對大家宣布這消息。
我還記得,當部長說「國領さん(指我啦!)已成為正式員工」時,全場一陣驚訝聲,像倒抽一口氣那樣。
不知道那是大家為我感動的聲音,還是無法置信尚未豐滿羽毛的鳥兒,已能展翅高飛。
聽說華航在各個國家,只要是訂位組,都需要一年甚至以上的時間才能"升格"成為正式員工。(我是去年七月進入華航的)
而在那之前,得像個失了根的花,像個孤魂野鬼樣飄蕩在部門裡。
在部門裡說話也許沒什麼份量,好處是做錯了事情有上面的人cover。
兼職員工拿的是時薪,回想上一次拿時薪,應該是大學時當英文家教老師那短短的一年。
但一樣的時薪制度,大學時代每當拿計算機算著「NTD450乘以 x小時」總能有"賺到了"的快感,在華航用「JPY1200乘以 x小時」,卻有種廉價勞工的卑微感。
因為只要某個月岀勤稍微少了點,乘一乘時薪再扣個保險、稅金、年金,有時想想不如去兼個中文老師、兼個英文老師、再兼個Starbucks店員還比較快活。
成了正式員工後,當然薪水沒有之前在DAMIANI來的多,但也足足享受到烏鴉變鳳凰的喜悅。
敗金女又開始蠢蠢欲動.....

正式員工當然也開始負起沉重的負擔,包括工作上要表現地更專業,還有不能臨時亂請病假,另外還有要擔任更重大的"清艙"的工作內容。
老實說,在異地工作,總覺得自己反應慢個八拍,不禁懷疑是否在非自己語言的介面下工作,就真的像少安裝了一組感應晶片一樣。
於是乎,只能沒事就裝著順風耳,偷聽日本同事都是怎麼跟客人說明,而我一就邊偷偷裝鸚鵡嘴邊喃喃自語揣摩那些話。
雖然偶爾還是有失禮的日本客人指責我的日文,讓我難過難堪到像被學校的bully欺負一樣回家嚎啕大哭,並對著枕頭猛捶出氣,
但現在已不怎麼會被質問我的出身(以前客戶總聽到我的日文就直接問我是不是台灣來的),表示大家都應該對我的日文服務有某種程度的滿意吧!

感覺好像從成為正式員工後,每一天過的更緊湊了,緊湊到連想著"日子過的好快"這件事情的時間都沒有。
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也許今後的目標,除了工作上能夠更專業外,也慢慢該開始如何製造這家的第三位成員吧!
God bless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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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出了一位愛管閒事的Y姓糾察隊,讓我生平首次見識到原來男人也可以如此一般地婆婆媽媽,讓我好幾次想拿白布一揉塞進他那只吐得岀怨言卻落不出半句好話的大嘴,並拿黏電線用的黑色、紅色超黏膠帶封個它七七四十九道。

Y是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卻已經五十幾歲的日籍美男子未婚歐基桑,他有著算是俊俏的外型,卻有顆如墨水一樣黑暗的心靈。
「愛計較」、「愛批評」、「愛抱怨」、「愛管事」是我唯一針對他所能給的評語,也常常把Y跟小丸子的同學藤木聯想在一起。
幾乎一天在辦公室裡八個小時,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可以聽他發牢騷個八十八次。

澳洲客人打電話來訂位子,Y嫌人家澳式英文不僅H發音發成"嘿取"很怪,還嫌對方重聽老是要Y把話講兩三次才聽得懂。
但明明在Y之前我也跟該位澳洲客人通過電話,對方講了一口道地英文,我跟客人有段很愉快的對話。
也很想跟Y說,你的日式英文才聽起來讓人想怒吼勒!

持有用哩程數換成的免費機票客人打電話過來要求劃靠走道的位子,Y按照規定拒絕了該request,掛完電話後皺眉嫌客人沒有sense,連免費機票都想事先劃位。
我很想跟Y說,如果客人有sense,那就不叫客人了。另外,就跟客人說明一下,人家不就懂了以後就不會再來麻煩你了不是嗎?!

客人不知道要如何在華航網站上找到每架飛機的機型介紹,Y嫌人家幹嘛寧可花錢打電話給華航不願花時間自己慢慢在網站上尋找。
我很想跟Y說,最好每個人都跟Y一樣上班有美國時間搜尋各大美食餐廳網站,還有,就指導人家一下是會死一個細胞還是掉一跟毛?!多虧你做服務業.....¥$&%

課長連基本的訂位都不會,Y嫌課長當大家都在忙線中卻在那邊閒閒沒事為何不乾脆下海幫大家接電話。
我很想跟Y說,有種你自己幹到課長一職還知道要體恤員工幫忙分攤熱線,而課長在幹到課長之前,也許比現在的你更努力也說不定。
並想問Y,有沒有看過福田首相在大馬路上指揮交通,還是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幫忙打掃公園?

部門裡有位工作傑出的男同事每到5點半準時收包包打卡下班,Y又是扭著一張嘴臉嫌人家太誇張。
我很想跟Y說,人家也沒犯法,沒遲到也沒早退的,老闆也沒說大家時間一到暫時不準離開,人家早回家關你屁事。

新進人員有問題請教Y,Y在教導人家後,對方才前腳一跨出,Y馬上抓了坐他旁邊的同事咬耳朵說:「搞什麼嘛!連這種問題也要問!」
我好為那位新進同仁私下抱不平啊!很想當個廖北仔告訴他說Y說了他的壞話,並很想跟Y說,最好你就永遠都不要有不會的問題,要不下次我也故意用你聽的到的音量跟我旁邊的人說「Y搞什麼嘛!老愛說人家這不會、那不會的,這那麼簡單的問題怎麼連老鳥都不懂啊!?」

Y嫌M小姐和S小姐老是噴臭死人的香水,嫌D先生和W先生身上有所謂"加齢臭"(日文:上年紀的人身上會有的體臭)。
我很想大聲告訴Y,其實他自己身上噴的那種老人味香水才真正令人倒胃,管你是什麼名牌香水,大家聞起來只像是放到過期的廉價開架式香水。

公司為了省電,六日及假日會在下午四點半開始停止空調,Y就像從冰原地帶空降東京,一聽到空調停止的聲音就開始歇斯底里,大喊「停了!你看..空調停了!這下要熱死人喔!!」
Y像極了電影中常出現戴著往眼睛兩旁斜上去的串著鍊子的紅框眼鏡的神經質婦人,好像氣壓、氣溫一不對馬上就嘶吼尖叫一樣。
我很想跟Y建議,如果真的那麼痛苦,為何不拿出批評別人的熊膽告訴主管說他受不了一個小時的無空調狀態。

就這樣,Y老愛對著A說B的不對,又轉頭對B說A的不好,而可憐的A和B都不知道彼此形象都已經被Y徹底粉碎。
我常懷疑,在公司算是最菜的我,應該背後被Y跟ABCDEFG....(跳過Y)到Z每一位說過我的壞話了。

訂位組因為座位數不夠,而每天都是輪班制,因此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自己固定的位子,而是由主管每個月安排。
老闆大概意識到Y很愛發牢騷,永遠給他"國王的寶座"第20號,免的換來換去又被小鼻子小眼睛的Y給碎碎念到天荒地老。
而我每個月當新的班表出來,一定馬上跑去看這個月又是哪些倒楣鬼被分配到第19號(註:20號剛好是最邊邊,所以永遠只有一個坐他左邊的19號是衰鬼)。
不知是因為我最菜最沒有資格說想坐哪裡,還是到目前為止所有坐過19號衰神寶座的人裡只有我還沒有去跟老闆投訴Y,
我已經發現好幾週都"獎落我家"....
上禮拜看了目前排到7月5號的班表,老闆不知是要提升我的修養還是根本沒用大腦思考,我的名字旁邊用鉛筆刻著一排同樣的19的數字,頓時連我都對著班表發牢騷--
「勘弁してくれよ~!」(饒了我吧~~~~)

其實很多時候我根本聽不懂Y到底在碎碎念些什麼,因為那些抱怨的話對他來說就像麥當勞櫃檯的小姐每天跟客人說"歡迎光臨!請問您要點幾號餐?要在店裡吃還是外帶?可樂要中杯還是大杯?」一樣的熟練,因此速度快到讓我就算想仔細聽Y到底在murmur什麼也愛莫能助。
而我通常不想做壞人,只能用固定那幾句「喔...是喔?!」 、「蛤....?!不會吧?!」 、「這樣是真的不大好耶..」來敷衍應付Y,說也奇怪,或許Y只想要一個忠實的聽眾好好聽他把肚子裡的臭蟲、大便和酸水全部吐出來,所以只要裝作「哇...Y!真是辛苦難為你了!」的樣子,多半Y就會適可而止地不再繼續發功。
不過話說回來,有時Y大概發現我在敷衍,所以當我花個20秒鐘聽完他的怨言後,竟然下20秒Y轉過頭去跟另一位同事用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措辭以及一樣的時間長短描述同一段話來搏得更多同情及注目。

公司上班不能用MSN,我跟Ivory研究出可以用google talk,在偽裝成mailbox的畫面下也能解纏小聊一下。
不過我的google talk可憐的可以,只有Ivory一個朋友,而且常斷線到我跟Ivory老是有一句沒接一句的。
某天比較閒,用google talk神不知鬼不覺地跟Ivory聊了一下,坐在20號的糾察隊Y或許是用他的順風耳聽到了非尋常的打字聲而把頭湊過來看我的電腦畫面,
一句「妳用那個可以聊天喔?那你現在正在聊天嗎?」把我嚇的魂飛魄散,不善於說謊的我當時回了他「是的,google很好用喔,連在收信的畫面都可以chat,只不過這個常斷線,有點麻煩。」
哇哩勒....這跟拿著沾滿血跡的刀子出現在命案現場卻跟人家說人不是我殺的有什麼兩樣?
而我在那邊跟Y解釋google常斷線不方便,並不會減少我心中任何一絲絲的罪惡感,更不會讓將糾察隊員視為神職的Y因此饒恕我。
不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句話用在這裡會不會很怪?),一切都已覆水難收,只好在19號衰位的苦日子裡稍微節制一點了。
或許,Y憑他的天性,讓公司四處流傳著"還虧國領さん剛成為正式員工,上班根本就在打屁嘛"的話語也說不定。
不過,我只想很屌地說聲「有種你叫公司把我fire掉啊!」,並心中暗想Y只不過是個愛在底下說話卻不敢跟上級報告的膽小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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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太清楚生平第一次泡溫泉是什麼時候了。
應該是說,第一次覺得寡廉鮮恥地在眾人面前將衣服褪下,甩著鬆垮大屁股、挺著像跟用平板燙燙過沒兩樣的小胸部、任憑叢林般的毛多麼令人倒胃地亮在眼前拿著四方小白毛巾該遮胸部?小腹?體毛?屁股還是臉那樣地猶豫不絕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是大學畢業旅行?還是員工旅遊?還是第一次到訪日本了。
事後回想,那時一定是鐵了鉈秤了心,要不然就是不想成為異端而唯諾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地配合團體行動吧!

在日本想要穿鑲著一圍花邊的性感小泳裝泡溫泉,或是像北投川湯、亞太生活會館那樣擁有私密空間的"家庭池",享受天倫歡樂或是演出男女友幽會的火辣鎖碼畫面,
恐怕穿再怎麼甜美的泳裝下池只會被當作異端,被四射過來的奇異眼光殺個片體鱗傷;而或是你得當一下凱子花大把銀票住附有私人風呂的房間的溫泉飯店了。
「裸湯」這樣的溫泉文化,在一向被認為含蓄保守、不善於表達情感的大和民族身上看來,像是拿根矛來戳自己的盾牌一樣,我心中的疑問,足足讓我在更衣室的竹簍子前站了五分鐘遲遲褪不下衣帶。

翻開日本泡溫泉的歷史,洋洋灑灑一大堆。臨時抓了身邊幾個日本朋友來訪問,大概有了以下的心得。
日本的房子都很小,很難想像古時候很多人家裡沒有浴室(風呂場),所以坊間有許多所謂「銭湯」(sentou)的公共澡堂,於是一家大小,媽媽帶女兒,爸爸帶兒子一起去洗澡。
由於有這樣的風俗習慣,就算現代人家家戶戶有浴室,大家還是喜歡那種放鬆身心一起去泡湯的感覺。
但當小孩子漸漸長大,跟家人一起泡湯的機會變少,轉而跟同學或朋友去泡湯。
國中、高中時代,學校安排的旅行總是少不了泡湯。正值青春期的大家,其實在跟朋友首次坦呈相見也免不了尷尬,甚至臭男生們會對著某些同學幼稚地指指點點,
一下說人家那話兒size太小,一下子笑人家奶頭顏色太深等等。
記得就像我剛念國中時(我是念女生班),恨死了那淺到不能再淺的藍色半透明制服,因為總是有人會指點「你看~~~她已經開始穿胸罩了ㄟ!」
甚至有人還會調侃穿帶有蕾斯花邊內衣的同學。
扯遠了....要說的是,也許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愛揶揄人的臭男生又漸漸長大,反而是在那遮遮掩掩的人會落作話題主角。
儘管裸湯在日本文化裡像吃白飯一樣稀鬆平常,但當然跟公司長官、或是同事一起去泡湯,也是要先克服一下心理障礙才行的。
而且,不喜歡光溜身子跟眾人一起泡湯的日本人也是有,就像我的好友妙ちゃん是個名副其實的京都人卻好死不死的不吃沙西米。
(但想一想,就像也有吃完飯不愛打包的台灣人,還有買東西絕不殺價的台灣人...應該是同樣的道理吧!)

再者,日本泡湯有個很重要的涵義:「裸の付き合い」,中文意思是去掉外衣的藩籬能更進一步進行社交活動。
話說江戶時代人們佩帶刀走路,充滿敵意,但一旦到了澡堂,不得不全身脫光,風呂成為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家毫無戒備地,反倒能建立更親密、友好的關係。
所以甚至有些商業活動會選在有溫泉的地方進行。
就像中國人一樣,三杯黃酒下肚,一切好說好說!

最後,日本是個愛清潔的民族,他們認為在公共澡堂就是要光著身子才乾淨,當然,在泡溫泉前一定要在旁邊的浴場先從頭到腳洗乾淨再下溫泉池。
連大浴巾都是不可以帶到溫泉裡的,頂多將小四方白毛巾放在頭上,免得又遭白眼。
所以,小花裙泳裝在溫泉的出現,跟你穿著T-shirt撲通跳下游泳池一樣顯得愚蠢無比。

在西方人與台灣人看來,洗澡似乎是件極為隱密的事情,所以不愛日本溫泉的洋人們大有人在。
而初次到日本泡湯的台灣人,我想應該都跟我一樣有著複雜的心結吧!
明明心裡已經建設好"反正脫光泡溫泉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好丟臉的",但一腳跨進更衣間,脫掉衣服那個動作似乎怎麼樣就是不夠自然不夠熟練,
而進了澡堂後除了想辦法遮住自己最保密的部位外,總不免餘光亂飄,偷偷掃描四周的環肥燕瘦,並在心裡comment「哇賽!那個人有個嚴重八字奶!」或是「那個媽媽的肚子簡直是米其林寶寶嘛~」地以貶低別人來提高自己的自信心(真是惡人一個!),但也常因為看到皮膚白皙如雪並有雙細長美腿的絕世美女而掩耳盜鈴把頭低下來沖洗身體當作都沒人看到我,要不就是死賴在池子裡等美女出浴後我才啷嗆爬岀池,深怕一個不小心被美女碰見我尚未發育完全,連上帝都要為我哭泣的可悲身材。

現在住在日本,泡溫泉的機會自然變多,也鬧了不少笑話。
有次跟利クン去大江戶溫泉泡湯,那裡會免費租借浴衣,而我和他分別進了男湯和女湯。
由於溫泉館裡太大,裡頭還有商店及餐廳,但事前完全不知情。
我泡完溫泉後自然而然就裡頭一絲不掛地穿著浴衣跑出來,沒想到我們發現可以逛很多地方,這下想慘了,雖說浴衣很長也包得跟粽子一樣,
但要我簡直一身輕地沒穿內衣內褲到處走動,偶爾還會有風灌進來,說什麼都怪,只好又急忙跑回更衣室備好武裝才又出發。
而上次去黑部立山,由於沒有連續三個沖澡的座位,媽媽和二姐跟我分開坐。沖好身體後正打算看她們兩人洗好沒要不要一起下去泡時,放眼望去全是白白的身體,一對胸部,兩個大屁股的女人,老實說脫了衣服卸了妝,每個人大致上看起來都一樣。心想糟了,她們跑哪去了時,這才看到媽媽不急不徐地從我面前晃過,說了一句「阿你杵在這裡做什麼?」。

話說回來,跟媽媽、姐姐泡習慣了,要我選擇跟平常衣冠楚楚的同事裸泡溫泉,我想等我有像志玲姐姐一樣身材時再考慮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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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黑部立山旅行回來,感冒讓我腦袋更是一片渾沌,接獲了令人振奮的消息!
今天看來也是頗忙,暫時沒時間巨細靡遺地解釋這一切,但昨日壓抑一整天,再不寫下來會得內傷!內傷!
等空閒時再來戲說從頭吧~
我....我已成為華航的正式員工囉~~~(大喊鐵打損傷藥的廣告台詞:我岀運啦!!)
華航的員工至少要花上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從契約職身分轉為正式員工,而本人去年七月九日進入,
暫且相信老闆跟我說的"妳很優秀,所以公司提前幫妳申請!"....(哈哈...他說我優秀ㄟ!)

生日前的禮物,這個算是priceless的囉~
先寫至此,告辭!(繼續暗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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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是個百分百的音樂迷,小時候印象中,他總是掛著兩個黑黑圓圓、比米老鼠耳朵還大的耳機坐在床上聽著黑膠唱盤旋轉出來的音樂,要不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先是小心翼翼擦拭著那組不知用當時攢了幾個月的薪水買來的音響,然後將音量轉大,躺在床的正中央獨自陶醉。
老爸喜歡的音樂類型,感覺是一直在改變的。
我上幼稚園前,他聽西洋老歌:Anne Murray的"You Needed Me"、Debby Boone的"You Light up My Life",或是Don McLean的"Starry Starry Night",偶爾也聽聽古典音樂;而到國高中以後,他改聽一些鋼琴、豎琴、長笛、大提琴等國外知名樂手但過內卻未普及的作品。所以因「我的野蠻女友」這片而紅遍亞洲的George Winston,我早在那好多好多年前就欣賞他的音樂了。到了大學後,老爸開始聽那些充滿在大峽谷裡飛翔,或是在綠色森林裡裝扮森林仙子穿梭樹叢的畫面之所謂的"靈性音樂"。

講了這麼多,是要說我受爸爸的影響很大,因此對音樂一直有對靈敏的耳朵,及容易被音樂鼓動、被音樂感染的心。
幼稚園時,我像許多小朋友一樣有台木頭音箱、跟彩虹一樣多顏色的塑膠鍵盤玩具鋼琴。
喔...對!就是史奴比卡通裡老愛低頭彈貝多芬的曲子,卻老被Lucy打擾到頻抓狂的Schroeder彈的那種玩具鋼琴啦!
說也奇怪,我總是把常聽的曲子一次就能完美無缺地抓準音單手在小鋼琴上彈出來。有時老爸就把我當點唱機一樣,
「婷!妳彈個木匠兄妹的Yesterday Once More給爸爸聽聽!」
他邊哼著有點五音不全的調子,試圖要女兒了解他想聽的是哪首曲子,我用小鋼琴表演陽春版的”Yesterday Once More”,老爸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很得意。
總是用單手彈顯得有點無趣,看著電視上彈琴的人像雙手被施了魔法一樣在八十八個黑白鍵盤中變換把戲,我的左手也開始試著在小鋼琴上裝模作樣了起來。
記得是某個沒有上幼稚園的中午,媽媽在廚房那頭大聲喊著吃飯了,而我這頭卻成功地在"甜蜜的家庭"這首曲子裡很笨拙地加上左手單調的「Do- So-Do-So-」兩個音交互伴奏,我在小鋼琴前大叫了起來。
「媽~~我會了!!我會兩手彈鋼琴了!!」為了怕那只是一時的神蹟顯現,儘管媽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而還是拉長音呼喚著吃飯,我雙手卻說什麼也不敢離開鍵盤,持續地彈著,深怕吃了個飯回來就丟了這魔力。
從那天起,”Yesterday Once More”有了更豐富的色彩,我這個無師自通的小朋友,也在某次與老爸約定的月考考四百分滿分下騙到人生第一台貨真價實的鋼琴。
樓下二樓的大姐姐,是比我大五歲,跟我念同所小學,有著一雙黑黝大眼睛的氣質女孩。寧靜的傍晚時分,總會從大姐姐家傳來巴哈或是莫札特的樂曲。
我發誓要跟大姐姐一樣厲害。

高中時,每天被課業壓榨成人乾,唯有上音樂課像到了天堂一樣輕鬆快樂。
音樂老師好巧不巧,有著像巴哈一樣的造型(長長的捲髮),眼睛小小的,幽默地常把大家逗的捧腹大笑,若不是那頭「巴哈式」捲髮,一時無法把她跟音樂人聯想在一起。
她總要我們聽每首曲子是3/8拍還是2/4拍,或是要大家豎起耳朵聽某段音樂是由大鍵琴還是Double bass的撥弦所演奏。
她也愛放出一段音樂要我們正確說出作曲者及曲名,是莫札特的第40號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還是韓德爾的水上音樂,還是馬斯康尼的鄉間騎士
當同學們向老師求饒不要再考我們如何分辨孟德爾頌跟華格纳的結婚進行曲有何不同時,我卻沉浸在收錄音機裡她所放的史麥塔那的「莫爾島河」一曲,想像著莫爾島河穿過波西米亞山谷、時而平靜時而澎湃的景象。

大學時,有時會與當時的男友偷偷溜進藝術學院大樓,對照著琴房門上吊掛著的練琴時間登記表,找個沒學生練習的空檔,躡手躡腳推開琴房半掩未上鎖的門,我把再家裡多次聆聽CD而揣摩岀來的西村由紀江"In the Mirror"(中文翻作"鏡花水月")在grand piano上彈了出來,聽不清楚的和絃,就請曾擔任管絃樂社首席的他幫我抓出來。連我都很佩服自己能用「聽寫」出來的方式成功詮釋這首幾乎用黑鍵演奏出來的曲子。

我喜歡的音樂很廣泛,家裡的CD也是不勝其數。對我來說,音樂的genre不是重點,timing才是重點。什麼樣的氣氛下聽什麼樣的音樂:
上班的日子,出門前放著Do as Infinity(大無限)的「陽のあたる坂道」,或是Christal Kay的”Boyfriend-part II”,大大呼吸一口早晨新鮮空氣大聲喊著「よーし!今日も頑張るぞー」。
上班的途中,聽著Avril Lavigne的”I Can Do Better”,或是Sheryl Crow的”Soak up the Sun”,暫時把自己化身為MTV裡的女主角,昂首闊步地走著,想像路旁的人擦身而過還會回頭過來瞧一眼我這帶著自信滿滿眼神且不時甩著秀髮的時代新女性(我知道我太會幻想了…)。
回家的路上,iPod播放Hoobastank的”The Reason”,或是Norah Jones的”Don’t Know Why”,望著夕陽收拾疲憊的心情。
假日早上,扭開Jim Chappell的”Open Place”,或是John Bosewell的”Plane Ride”,我的早餐和著清脆的鋼琴聲,我輕輕對自己說聲”Ma vie est belle!”(我的人生多美好!)。
下著毛毛雨的午后,是我專屬的閱讀時間,Laura Fygi的”Le Temps Qui Passe”法式慵懶香頌,或是Patrick Bruel略帶沙啞低迴的” Panne de mélancolie”都給了我最澄澈的心靈空間。
晚上興致一來, 隨著Ibrahim Ferrer的” Amor verdadero”或Clementine(橘兒)的Bossa Nova,我圈著利クン的手臂隨性跳了支舞。
睡前的唯一選擇,是Diana Krall的”Let’s Fall in Love”,讓爵士樂舒緩身體,向這一天道晚安。

有時候覺得自己愛音樂到傻的很可笑。從小就會因聽到某悲傷的音樂而開始像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艾密莉的異想世界)電影裡的Amélie一樣想像自己離開人間而看到身邊的親友們為自己哭泣的畫面,連自己都不禁憐惜自己而開始窸窣啜泣。

另外,聽到喜歡的音樂會一直重複聽。記得Handel(韓德爾)的La Reine de Saba(沙巴女王駕到)曾讓我興奮地聽了一個小時後仍被那雙簧管所營造的威風凜凜氣勢所深深吸引著。

除了常用照片來寫日記外,我也愛用音樂來擷取人生每段回憶。
翻到某頁日記,不同的背景音樂就這麼湧入腦海
大致記得每次與不同朋友邂逅的咖啡店或餐廳當時所放的音樂,也記得跟哪位朋友在KTV裡合唱哪首歌曲。
所以當某段音樂響起,總會激起心中片片漣漪,彷彿我賦予每首曲子一個個充滿喜怒哀樂的故事。

很感謝老爸和馬修買了一屋子的CD讓我瘋狂愛上音樂。
也希望不久的將來可以買一台數位鋼琴擺在東京的家裡沒事來個自彈自唱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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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天氣乾到讓我像爬蟲類動物一樣臉上開始脫皮,又因為生理期來狂冒痘子。
我使用的保濕產品level一路從開架貨爬升到貴婦專用的Avene,甚至聽到同事說La mer的保濕產品好用而差點一腳跨進那淺綠色的罪惡深淵。
常常貼整臉白色面膜扮鬼嚇利クン,"Before & After"的效果卻好像只在撕掉面膜後的兩分鐘內呈現而已。
面對皮膚的內憂外患,我放棄了各種在日本買的除痘軟膏,拿起從台灣帶來那條很不起眼的金黴素,往臉上痘子這麼一擦。
利クン看到這裡油一塊,那裡油一塊,像剛吃完手扒雞往臉上亂抹一樣的我,邊笑邊問「妳要不要擦我的オロナイン?」

オロナイン是一罐看起來像潤膚乳液,散發濃濃老人愛擦的髮油味道的藥膏,卻神奇地像台灣版面素力達姆一樣可以治百病。
舉凡皮膚乾燥可以拿來充當克蘭詩身體乳液;被蚊蟲咬傷可以拿來充當白花油或綠油精;
皮膚切傷挫傷可以省去沖脫泡蓋送或充當優碘;皮膚過敏搔癢可以拿來充當止癢劑。
看著利クン三不五時拿著オロナイン往臉上、身上擦,睡覺時那股濃厚老人味可是撲鼻而來,連我都不禁大喊「有沒有這麼厲害啊?!」

 (pic: オロナイン軟膏,最近廣告還是由小丸子拍的,小丸子被刀切傷,大喊要擦オロナイン,媽媽馬上幫她擦藥
我還會唱廣告的曲子勒!)



利クン有偏頭痛的症狀,吃止痛藥像吃維他命一樣,隨手一抓就往嘴裡塞。
曾經有次頭痛到快受不了,拿了他最"愛吃"的バファリン,等待像普拿疼一樣三十分鐘內一定見效的我,卻仍頭痛欲裂。
而有次利クン頭痛又開始翻箱倒櫃尋找バファリン,殊不知早在民國幾年就已經被他"喀"光,於是我好心拿出最新配方的兩顆普拿疼給他
(為什麼要拿兩顆呢?因為記得我老媽說,真正嚴重的時候吃個兩顆會好的比較快)
沒想到差點活生生演出「殺夫記」,利クン捧著胸口喊痛,還說呼吸困難。
媽呀....這時就算用哈姆力克法叫他把剛剛的藥丸吐出來也來不及了。
忘記那次的悲劇是怎麼解決的,但他現在還是執意服用對我來說是隔靴搔癢的バファリン,而我就算看到他服用完仍喊頭痛,也不敢再提普拿疼三個字了,
哪怕哪天殺夫成功,我得蹲在苦牢裡寫網誌了。

(pic:バファリン,一次要吃兩顆,好像日本這邊的藥都這樣一次要吃兩三顆,不禁想問那為什麼不一顆裡頭藥量放重一點?)


於是乎,我們兩個出門旅行,總是他帶他的仙丹,我帶我的靈藥,只因"還是家鄉的好"吧!
雖然人在日本有太多好吃、好用的食品、藥品,但總覺得它們只能達到某一程度的效果,也許是思鄉病喚起的心理作用,
感冒咳嗽喝著婆婆煮的蛋汁加酒,比不上媽媽遞過來的和著鹽巴的熱開水。
也還記得有次利クン重感冒,微弱地在我耳邊說著他想吃某某日式甜點還是日本料理的。
而我心情不好,就會拿出台灣帶來的粉圓出來煮甜湯,喝下去有種煩惱都拋光的快感。
(還記得以前在Damiani那家公司上班烏煙瘴氣的,曾經連續一個禮拜每個晚上就是坐在餐桌前吞粉圓.....!@*~)

話說回來,征露丸像是破除語言、文化的隔閡,唯一讓我們兩個人沒話可說的家庭良藥。
像是找回共同的兒時記趣一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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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播放起Black Eyed Peas”Where is the Love”,此時黑夜已開始進入最高潮,手錶上的指針依稀可見指向12,店裡湧進一批又一批戴著閃亮大耳環、身穿低胸迷你洋裝的年輕辣妹,連我都不禁多看她們一眼。W遞過一瓶沁涼海尼根,低音bass環繞著,他在我耳邊提高分貝地問我要不要下去跳舞。「次は芝浦ふ頭です。」(下一站是芝浦ふ頭)突然,熟悉的列車廣播在耳邊響起,連忙摘下帶來十來分鐘快感的ipod耳機,我停止了Black Eyed Peas在耳內的騷動,也停止了這一切紙醉金迷的想像。就快下車了,我得趕快來想一下今晚要煮些什麼。麻婆豆腐?還是薑燒豬肉
不知從何時起,腦袋裡最常盤旋的事情,已經從「這個週末要跟朋友去哪裡玩?」變成「這個禮拜幾該來拖一下地板?」或是「下雨了,晾在陽台的衣服不知道有沒有被淋濕? 
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開始不在乎起自己的身材,任憑大腿的贅肉恣意橫生,或是在飯桌上很不收斂地打起「響嗝」
不知從何時起,當慢慢步向得到「良家婦女獎」的榮耀同時,我也漸漸走向愛情墳墓

最近不知為什麼
,特別覺得自己不再年輕美麗,像是個被使用多次,快功臣身退的環保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我知道他一點惡意也沒有,只因他單純地無藥可救,卻犧牲掉外表堅強、內心比花朵還脆弱的我。利クン只要一看到電視上有穿著清涼、或是青春奔放的類似早安少女組的美眉,馬上表演一分鐘內看電視不眨眼的特異功能,目不轉睛地邊喊卡哇伊。而在鏡子前少說也花上二、三十分鐘化妝的我,得意地問著利クン我可不可愛,怎知一句「卡哇伊」要用在我身上卻像用左手拿筷子吃飯或是倒退爬樓梯一樣困難,在已經下岀否則誅殺九族的命令後才聽到像蚊子叫一樣,而且還是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 
路上總是走著穿著打扮都很時髦的女生,利クン頻頻點頭說著「偶蝦雷」(日文:很時髦的意思),於是激起我的鬥志,猛看時尚雜誌並砸錢心痛買下幾件衣服。沒想到,假日兩人要出門前,我總是會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始接受殘酷的講評….「這鞋子跟外套不搭」「妳確定要戴這條草莓形狀的項鍊?」更狠的還有「ㄜ….不知道是哪裡怪總之,就是怪! 

真是的
,明明就照著雜誌上穿,怎麼有東施效顰的挫敗感。 
怪的不是衣服,應該是那個臉跟身體,如果把臉和身體都換掉,一定可以得滿分加上一句「偶蝦雷」的讚美並免費看不眨眼的特異功能表演。 
可惜我這個臉和身體是爹娘給的,除非去打個脈衝光,要不就是肉毒桿菌或挨個幾刀,不然怎麼樣都改變不了。 
重點是,結婚前的我,也是同一張臉跟身體,甚至比現在更俗氣而那時的利クン看我如Shiseido化妝品廣告裡的美麗model,怎麼結婚後卻搞得老要擔心今天的穿著是不是又要被評不及格了

翻岀以前熱戀時所列印出來的厚厚
msn對話,差點沒以為我跟的是另一個人結婚。 
對話裡有著日劇般的夢幻台詞,”I love you.” ”I can’t stop thinking of you.”等西洋歌曲裡常出現的了無新意噁心歌詞把當時的我迷地團團轉,但現在要他再吐岀幾個字騙騙我這隻小鳥,他抵死不屈,而我再也轉不起來。 

星期六那天
,我穿著比平時較casual的衣服到公司上班,還自以為可愛地綁起馬尾。下班前在公司洗手間鏡子前照了一下,鏡子那頭忽然出現一個很俗的黃臉婆。我飛也似地搭車回家,深怕醜陋的模樣被太多人見著。到家門口的那一刻,利クン開門一句「哇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歐巴桑」,我笑著回答他說「對呀!而且還是很胖的歐巴桑喔!……天哪!我哪來這麼高的EQ?但其實回完那句話後心裡已經開始滴滴答答地掉眼淚了。 

也許人真的需要適時地被肯定
,善意謊言也好,假惺惺也好。偶爾任性耍孩子氣的我,寧可被虛假甜言蜜語唬一下,也不願委屈地自娛娛人。每想到漂洋過海來日本,沒有朋友沒有親情,更要每天忙上班忙煮飯忙做家事卻漸漸失去對自己外表及在對方心裡重要性的信心時,會開始問自己"What are you doing this for?" 

看著他又累地像條狗一樣地拖著大公事包下班回家
,兩眼充滿血絲,大喊「もうだめだ.....」(我已經不行了...),前些日子恨他如仇的我又開始心軟,就像台灣的鄉土連續劇裡起先巴不得壞蛋下十八層地獄,後來卻因看到壞蛋得到報應而心生悔改時我總是開始同情起他一樣。結婚也許真是愛情的墳墓,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跳下墳墓。想想他還是偶爾浪漫,暫時別跟他計較吧!我這無藥可救的樂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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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冬日的蕭瑟,春光乍現,喚醒了大地萬物,百花齊放....沒想到,路上的交通警察也彷彿雨後春筍一樣地多了起來。
「春の全国交通安全運動」(haru no zenkoku ko-tsu- anzen undo-)是最近入春以來日本所大力推行的一項活動。
包括宣導平時的禁止酒醉駕車(飲酒運転)、不超速及電車門關閉時禁止強行搭乘(かけ込み乗車)等等外,路上的交通警察簡直像發了狂一樣攔截所有可疑車子,或者到處貼罰單。

三月以來,我們在路上已經看了好幾次類似宅即便的小貨車被警車追著跑,然後就如同警匪槍戰片一樣,後頭的警車用著擴音器大喊「請前方的車放慢速度靠邊停車」,而前方的小貨車只好乖乖地停下來。不禁滿頭問號為何宅配小貨車老變成可疑對象,也不禁同情起那些趕著送貨的司機們。

東京的機車數量跟台北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除了大部分是200cc以上的重型機車外(p.s. 其實在日本,要400cc以上的才能稱作是重型機車),最近幾年竟也不時可看到馳騁在高速公路上形成很詭異景象的Dio50一樣的小機車,而且女性騎乘者還不佔少數。
東京市區內有停轎車的地方當然也一定有停機車的地方,但一方面停車場不好找,另一方面一小時要花費兩三百塊機車停車費實在奢侈(在東京,轎車停車費用通常是以半小時為單位,甚至常有停15分鐘250日幣的連鎖停車場),更加上反正機車數不多,警察並沒有多加管制路邊停車,所以大刺刺將我們家的400cc大機車停在紅磚道上,或是公園前已司空見慣了。

那天趁著天氣好,我們到秋葉原的ヨドバシカメラ去買電燈。已經不知是第幾次把機車停在同一個地方了,但利クン像偵探狗一樣嗅出了異常的氣氛,覺得剛剛一路騎過來交警似乎每個虎視眈眈地等待犯法的庶民。
不過,因為懶得再繞大圈子找更安全的地方,我們進了店裡開始shopping。
原本鎖定要買五萬多日幣的電燈,沒想到在一萬多塊的電燈區找到一個還不錯的,兩個人喜滋滋自認撿到便宜,露出中大獎的癡憨笑容。
正當下樓走向剛剛停車的地方時,偵探狗眼睛一尖,發現了令人震撼的結果--------大大的罰單就貼掛在機車的龍頭上,剛剛的癡憨笑容一下變成瞠目結舌,
耳邊還聽到ㄎ一ㄥ ㄌ一ㄥ匡啷心如玻璃般碎掉的聲音。

「くそー!」(shit) 我想再怎麼文雅的人這時都會這樣罵了。
「還真的被開單了勒! 不會吧........」 利クン接著一陣掉落到深淵的沮喪長嘆。
在ヨドバシカメラ裡停留不到一小時,買了一個連加運送費用才一萬多日幣的房間電燈,卻要繳交九千塊大洋。
回家的路上我像極了躲在廚房吃剩菜的小媳婦般不敢多言,只勸著偵探狗要記取這次的教訓。
而偵探狗則是時而沉默,時而喃喃自語,並伸長手指著某個地方說「早知道剛剛該停這邊的,這邊人煙稀少,警察不可能來這裡。」
哎呀呀....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每回在臥房抬頭看著天花板的那個便宜電燈,總有說不岀的複雜感受。

利クン的命運也真夠乖舛,想起這是我跟他在一起後第二次被開罰單。
第一次是之前他還租在東京時,我從台灣飛去日本看他。他把他老爸的車子開到東京載著我到處兜風,晚上就索性將車子停在租的公寓附近。
隔天早上又是陣鬼呼神嚎,一個掛著很黃色的大字牌的鎖就這麼銬在前車門手把上,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要裝死故意不去付錢吧(因為那個大字牌實在太明顯,開在路上分別就是想出名),於是我們將車子開到指定的地點,填了些簡單的資料,記得好像是付了兩萬塊日幣把羞恥的黃色大鎖卸下來。
聽說,如果稍微再停久一點,十萬塊日幣就要白白奉上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特別要在萬物復甦之美好春天實施「春の全国交通安全運動」呢?
據說,日本的冬天太冷,壞人想要做壞事可能先被哆嗦的天氣挫了許多勇氣。而春天是最溫暖的季節,惡人們像月圓時的狼人一樣開始蠢蠢欲動,而數據上也的確有這樣的顯示。
因此警察比糾察隊還要糾察隊,免得「業績」達不到啊!
可惜無辜的窮小老百姓就這麼地被犧牲掉.....
唉唷!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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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揮別了動輒兩、三度低溫的寒冬,今年的冬天可真是有夠OX冷的!!(OX是一種感嘆詞)
正當大家要卸下厚重大衣,收藏手套、帽子,快樂迎接久違的春暖花開時,頓時發現,怎麼全東京的人都生病了....
進入三月以來,帶著口罩走路像病患一樣的人越來越多,好似防著強大新型變種病毒一樣,原來,是「杉」(すぎ)又開始作祟,它的花粉就像來自內蒙的沙塵暴一樣籠罩著日本列島。
可怕的是,它看不到,聞不到,卻讓有花粉症的人們膽怯不已。

雖然有時會因感冒而變成急性鼻竇炎,難過地多次想把鼻子「摘」下來,但慶幸自己的鼻子還沒敗給花粉症(かふんしょう,kafunsho-)。
利クン可就倒楣許多,他不停打噴嚏,流鼻水,兩眼變成兔寶寶的眼睛一樣紅,還直嚷著眼睛癢而不停地揉眼睛,常常我都覺得眼珠子都快要被他揉到掉出來了。
辦公室裡戴著口罩上班的同事到處可見,而此起彼落的噴嚏聲讓我也很想實際感受一下花粉症的威力。(不過講完這句話時,被那些花粉受害者猛k了一頓...)

「你們台灣沒有杉木嗎?! 妳怎麼都沒事?」 不甘心只有他一個人孤獨跟花粉作戰的利クン這麼問著。
「杉木喔?有阿! 不過我從來沒聽過有人會因杉木的花粉過敏ㄟ!」 我像極了袖手旁觀的死老百姓,一副"關我屁事"地回答他。
「我高中之前也像妳一樣對花粉並不會過敏,但高中時因學校附近有一大片杉木林,在那三年裡,就染上花粉症了。所以,妳小心一點阿!」 被"花粉教官"這麼一記警告,滿腦子一時塞滿了接受了像被羽毛搔鼻孔的酷刑,我戴著兩層口罩還噴嚏不止,上下用力搓揉著兔寶寶眼的狼狽模樣。
原來聽說,在沒什麼花粉的地方居住的人一旦到了花粉漫天飛散的國家住久了,也會跟著染上這不癒之症。

一到了這個季節,坊間的藥妝店紛紛擺起了治花粉症的西藥、中藥,吃的喝的點的塗的噴的各式各樣都有。
而口罩更是像當年SARS攻擊台灣時一樣,各種功能的都有。

今天又是個暖陽高掛的好天氣,我在更衣室前猶豫了好久,該穿什麼樣的春裝岀門,利クン則是慌張地翻箱倒櫃,尋找眼藥水和口罩。
他說,他彷彿「聞」得到花粉的味道!!
我看他是徹底地被花粉擊敗了.....

話說回來,看多了「ケロロ軍曹」(keroro)卡通,想像著「宇宙人」(外星人)是否正在研究著以花粉為主的強大武器準備侵略藍星(地球)?


(pic: 你能想像滿街都是像從白色巨塔拍攝現場跑出來的戴口罩的民眾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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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是否有類似的經驗。
到了不同的社群,竟會遇到跟過往某一社群裡的某一位朋友個性、甚至長相相似度達百分之八、九十的新朋友。
所以常常會有在新社群裡與新朋友打招呼時,出現像「你長的好像我某一個朋友喔!」或是「你跟我一個朋友個性超像的!」這樣的巧妙對話。
在新環境裡,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一環。
但因為有像複製人一樣的朋友的存在,感覺順便省掉一次適應新朋友的麻煩。
有趣的是,染色體X和Y並不影響這樣的巧合,所以有時會發現某一個女性友人的性格像極了某一個男性友人,或是某個清秀的男性友人五官像極了某個女性友人。

來日本一年半,偶爾更是會遇到長地很像我高中同學的日本人。
明明外表看起來是個似曾相識的同窗好友,我一時無法接受那個人講了一口流利日語(雖說日語本來就是那個人的母語),
抬頭再仔細看一眼,他臉上細微的幾顆小黑痣,說明了他只是個擁有與我台灣好友類似的基因排列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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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似乎慢慢降臨,雖然今天東京最高溫只有九度,但窗外的湛藍透露著暖轟轟的訊息。
我雖愛冬天,但不得不說,這回冬天真的酷寒到我很想大叫"Knock it off!"

休假一天在家沒事,但懶得修邊幅出門,於是把玩著剛從馬修那得手的高檔KonicaMinolta相機,喀ㄘ喀ㄘ地試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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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多數人,我不算是個電視兒童。
也就是說,再怎麼樣無聊沒事做到快要有一命嗚呼的感覺時,大腦傳達給我的意識是打開我的VAIO電腦,拉出我的最愛,先是審視所有好友的部落格,包括都已經長岀蜘蛛絲卻千百年都還不update的懶人好友網站,還有固定瀏覽列在我blog首頁右下方的"Shared links"的一些知名blogger的作品。
接下來大概就是查查資料,但卻往往會在中途像女生為了買褲子而去百貨公司逛卻無端買了包包、鞋子,而半件褲子也沒買到那樣地被別的網站吸引而越拉越遠,到最後關上電腦的那一刻才搔頭問自己「咦!?我剛剛到底本來要查什麼?!」(有很多時候甚至到隔了幾天才發現前幾天原本要上網查的東西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下落)
再接下來呢,大概就是開始清清電腦裡不要的檔案。
沒錯! 我是出了名的電腦清道夫,不喜歡沒用的檔案存在電腦裡太久,也不喜歡根目錄雜亂無章到每每找資料要花上一段時間並很有可能就卡在自己凌亂的根目錄裡迷路走不出來。

這個時候...還能說我有多少精力拿著黑色遙控器對著電視機狂按呢?
不是很喜歡電視的理由有很多,包括我不愛坐在電視前太久,但往往一旦看了電視就被強制性地要求要把節目看完,否則會有「阿不然我剛剛一路看下來都是在看假的喔」的疑問,像等公車等了半個小時卻還是執意要繼續等下去,寧死也不想招手搭小黃一樣的不願承認自己純真的心被欺騙;還有電視節目無法按著自己的pace加快或放慢腳步,讓我感到很沒有互動的感覺(至少上網可以選擇自己要看的連結點進去,而發現其實是乏味的內容時馬上再跳出來選擇別的瀏覽,但電視節目如果難看,你沒辦法叫主持人和來賓變成用像老鼠聊天聲音一樣的快轉到你想看的片段);另外大概就是因為,我永遠搶不到遙控權而永遠看到正在精采時就會被轉走,像旁邊的人忽然遞了一把武士刀跟你說聲「你可以自我了斷了」的一樣殘酷無比,要不然就是得被押著頭跟著看別人覺得很有趣,而我卻只能任由別的思緒暫時在我腦裡打轉卻留個軀殼在電視前捨命陪小人。

以前在台灣時會為了要讓爸媽感受到我的存在而特地待在客廳(要不然我常常會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跟當時我的好友HP-Compaq作伴了),台灣的有線電視台很多,當然我也會看些康熙來了、女人我最大等等談話性綜藝節目,不過最愛的是三立的一些旅遊性節目,還有Discovery、National Geographic或是Animal Planet等知識性節目(還可以順便練英文聽力,不過後來它們常常都被配上有內地人口音的中文,讓我很頭痛!!),其餘時候大概才是看看HBO、Star Movie等電影台(我說過我不愛被電視綁著強迫要待很長一段時間)。

到了日本,變得更不愛看電視了。
日本的電視頻道大多沒有字幕(有些頻道有字幕提供,所以可透過遙控器選擇是否顯示字幕,但日本人都不看字幕的,所以利クン有時候會問我可不可以把字幕關掉),如果是看卡通或是旅遊性節目,還可以來個看圖說故事,但若是知識性節目(比如介紹某國家的文化、歷史等)或是綜藝節目或連續劇,聽力不好的我常常很想拍拍屁股落下一句「老子不爽看了!因為都聽不懂啦!!」的話。
利クン跟我是一百八十度完全相反的電視老人(不能叫兒童了,殘念.....),他只要打開電視就可以從有節目看到沒節目,最後連看消費台都可以一個人在沙發上看到津津樂道還不時加了幾句感嘆詞「ワーすごい!!(wow.....sugoi)」。
當時我很想拿電話筒給他,問他要不要乾脆直接打電話給購物台訂購。

看綜藝節目時,藝人們講話往往像連銖砲,好像每三十秒鐘才呼吸一次一樣批哩啪拉,遇到那些地方來的藝人(日本東北地方或是關西地方),濃厚的鄉音讓我永遠跟不上速度。我知道愛看電視的人最討厭旁邊有人不斷問他「他剛剛說什麼」或是詢問劇情解析等等,但有時真的顧不了當個討厭鬼而白目問了一下那該死的問題,沒想到利クン仍然一人獨醉,有時好心地要跟我解釋「他剛剛就是說啊.....」吐了這幾個字卻停下來繼續兩眼睜大對著電視機狂笑。
而我更氣急敗壞地再問一次「說......阿說什麼啦?他剛剛說什麼啦?!」
「沒有啦...他剛剛就是說啊......那個藝人有一次在店裡啊........」
$&@^!(*..........
該死!電視老人又在不該停頓的地方停下來,我還是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電視老人如轟雷般的笑聲充滿整個客廳,不時還加個邊拍大腿大聲叫好的動作,旁邊的我卻是被冷風一吹,落葉掉了一地,頓時很想掐著他的脖子要脅他把話講完............

「他說啊.他有次在寵物也可以進去的店裡,被一隻公狗在腿上上下磨蹭還發出隨時要爆發的聲音,搞得大家很尷尬啦!」 利クン大概在他大笑邊拍大腿完過了五分鐘才控制住情緒冷靜地跟我詳細解說。
真是謝謝你啊.......這麼精闢的講解,但我的笑神可沒那麼有耐心等待,而如果在五分鐘後聽到repeat五分鐘前藝人的對話還可以笑得出來的,該頒給他一個"最佳表演獎"才是!

看連續劇也是這樣啊,往往錯過最關鍵的一句話,就像看美國知名警探影集「24」時錯過了其中某段調查過程而莫名其妙就看到他們把壞蛋揪出來一樣滿頭問號。

住在千葉的吳舅舅家有裝收得到台灣頻道的小耳朵,有次受邀到他們的豪宅,親綠的吳舅媽拉著我一起看民視新聞,她滔滔不絕地分析著藍軍與綠軍的敵消我長,我卻是在一旁久久無法置信我竟然在日本看得到台灣的東風等等電視台。(但在台灣看到國興衛視、緯來電視台時好像從來沒有感動過....,大概是已經把它們視作理所當然了吧!)
當天回家的路上,一路想著該怎麼說服利クン也讓我裝個小耳朵撫慰我這來日本的可憐小傢伙。

前兩天上班時跟一個台灣客人講電話,電話那頭客人正在聽超級星光幫的「背叛」(不過我聽不出是楊宗緯還是蕭敬騰唱的),我差點想打斷客人的話請他讓我安靜聽完那首歌。
現在才成為星光迷感覺像是嚴重落後。想當第一次看到超級星光大道的節目還是在飛機上看第一期星光幫的重播,才深刻感受到為什麼大家可以迷那個節目迷成那樣了。
那時開始,只要回台灣剛好碰得上禮拜五,一定跟著當著電視老人。(不過我才看過兩三次!)
昨天利クン一整天都不在,我請好友Yahoo把歷次超級星光大道的片段叫出來看,雖然現在星光幫已經到第三期(還是第二期?!),但我仍喜歡看楊宗緯、蕭敬騰、林宥嘉這幾個愛哭鬼,而我每點一個連結觀看每就哭個一次,眼睛竟然哭成泡泡金魚眼了。

日本每戶人家都可收看得到無線電視台,包括NHK総合、NHK教育、日本テレビ、TBSテレビ、フジテレビ(富士電台)、テレビ朝日、テレビ東京、東京MX等等頻道,就像台灣的四台一樣。 不過我通常只看日本テレビ、TBSテレビ、フジテレビ(富士電台)這三台,因為比較有綜藝節目。
如果要看Discovery等等頻道,就得另外花錢安裝ケーブル(cable),而像美國一樣,支付不同的金額可以看到不同的台數。
其實我也很想看看非日本的節目,比如star movie,HBO等(這樣就可以省去Tsutaya租片的錢啦!),不過因為家裡有個無可救藥的電視老人,礙於怕多繳了錢卻讓夫妻兩個人對話變少,暫時不想貿然行動。

額外補充: 在網路上找到一些有關日本有線、無線電視台的簡單介紹,讓大家了解一下原來身在台灣每個月付個幾百塊台幣就可以看到一百多台的節目是很幸福的!(當然不包括那些勸人說好話做好事的宗教台和口沫橫飛的購物頻道啦!)

資料來源-Yahoo

日本有線電視發展概況
由於美國地大物博,有線電視硬體系統的規劃方向和日本不盡相同,而台灣地理環境和日本頗為類似,日本的經驗倒是有不少值得我們借鏡與仿效的地方。事實上,台灣的有線電視法多少帶有日本有線電視經營的影子,但是在有線電視的硬體設施規劃上,我們又把日本的有線電視精神給省略,這倒是筆者覺得可惜的地方。但是以台灣目前有線電視的發展看來,軟體節目的規劃卻又擁有了美國的陰影,或許我們沒有和日本NHK一般真正中立超然的國營電視台,可以居於主導及研究的地位,號稱民營實則黨政軍壟斷的三家電視台只能算是政令宣導工具以及商業公司,離NHK還有一段好大的距離,我們只能「寄望」未來的公共電視台能有好的表現,只要能做到NHK的一半甚至於三分之一,大家都會心滿意足了。閒話就此打住,讓我們來看看日本有線電視的發展概況。日本是在西元1954年擁有了有線電視系統,也是為了解決群馬縣溫泉地區因為地勢的影響無法受到無線電視的訊號,在NHK的輔助之下,設立了共同天線系統,以解決收視問題。截至1994年的資料顯示,日本每7.5戶之中,就有一戶是利用電纜線來收看有線電視節目。西元1972年七月一日,日本國會通過了成立有線電視放送法,並選定兩個地區由官方示範經營,分別是多摩市以及奈良縣的生駒市。由於日本政府的有計畫實驗,民間的有線電視系統經營者對於未來具有特殊雙向傳輸功能的有線電視寄以厚望,到了1980年年底,日本有線電視系統就達到了兩萬八千一百一十三家,家庭用戶也超過三百萬戶,也使得日本的有線電視發展訂定了基礎。
基本上,日本有線電視系統提供給客戶的服務包括下列四種:
一、 無線電視台節目再播服務:區域內有線電視台的再播,絕大多數是因觀眾要求,想收看視訊品質較佳的節目,由於日本有線電視網路是統一由日本郵電省請電力公司在電線杆上架設,因此收訊品質相當優異,另外也包括教學節目以及衛星節目。
二、 自主性節目:以地域性為主的自主自製節目。
三、 專門、特殊的節目:因應一般電視台無法播放的節目需求,如音樂會、演唱會、體育節目等,用戶需另外付費。
四、 雙向服務:如卡拉OK、股市行情、遊戲等需靠用戶打電話並付費之後才能觀賞的資訊及娛樂服務。 

日本有線電視系統最值得國人借鏡的地方要在於它規劃完整的光纖網路了,可惜台灣只學到了日本的多系統經營方向,在硬體部份卻任由業者自行規劃,這也是台灣都會區滿街電纜線到處飄揚的奇觀之一。日本在其新建的大樓或是高級住宅區之內,均規劃有完整的光纖網線系統,住戶或公司行號遷入之後,只需要接上電纜線,即可享受有線電視,毋需有線電視業者自行牽線,不僅不會破壞市容觀瞻,更有效普及了有線電視系統,至少,日本政府不認為有線電視系統是要與無線電視系統爭取廣告的大餅,也沒有想保護國營電台的奇怪心態,這倒是我們難以所及的地方。 (完)

另外附上無線電視台的節目表如下:(網誌放不下,詳細情況請參考
http://www.tcv.or.jp/snet/02channel-a.html)

ニュース・ドキュメンタリー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
796ch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あなたの知的好奇心と冒険心を満たします!
アニマルプラネット
アニマルプラネット
797ch
“野生動物からペットまで” 心をつかむ、地球エンターテインメントチャンネル。
ヒストリーチャンネルTM
ヒストリーチャンネルTM
798ch
多彩なテーマを良質なコンテンツでお楽しみいただける、日本唯一の歴史エンターテインメント専門チャンネル
ナショナル ジオグラフィック チャンネル
ナショナルジオグラフィック
799ch
ワイルドライフ、アドベンチャーを中心に、地球の感動と驚きを焼き付けるドキュメンタリーのトップブランド。
而有線電視台的節目表,請參考http://tv.www.infoseek.co.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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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到家裡玩,不知哪個調皮的把客廳的每個動物都面向牆壁。
看膩了排排站的牠們,面牆罰站的樣子還頗有趣的!


(主角介紹:左起-穿龍貓衣的小米,長翅膀的飛天熊,滿頭白毛的新加坡獅頭魚身怪,脖子很短的長頸鹿,The Care Bears的熊,澳洲某種夜行性老鼠。)

glori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講難聽一點,就是「死腦筋」的意思

不得要說,華人(包括中國大陸及台灣)取巧了點,機伶了點。
和日本人工作過的人都心有戚戚焉地覺得,他們太一板一眼,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腦袋不大"輪轉"。
其實這跟成長背景有密不可分的關聯性....不勝枚擧的例子,在這把一時想的到的說明一下。

1. 日本人偏愛黑色和白色。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公事包,黑色的晚禮服(喜事跟喪事全都穿黑的!),黑色的皮鞋。
白色的襪子(沒騙你,白襪子黑皮鞋的搭配履見不鮮),白色的手帕,白色的內衣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廚具。
走在東京街頭要碰到一個穿非黑色或深色系大衣的市井小民的機率,跟走在路上撿到百元鈔票一樣少之又少。
所以儘管少女雜誌裡滿載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或包包,那些就僅只像米蘭或是巴黎時尚伸展台上穿不大出門的奇裝異服而已。

2. 所有東西的包裝都有很完美的拆封結構及使用指示。
應該有太多人跟我有同樣的經驗,一邊煮東西一邊單手拆食品的包裝,卻因為包裝上原以為細心幫顧客設計的包裝缺口可以很順利撕開,卻怎麼也弄不了,最後搞得有可能出太大力氣缺口一下裂太大裡頭東西全飛濺出來,或是落得不得不把手邊在忙的事情停下來,找尋剪刀無奈地剪開包裝。
但在日本這邊,每個東西都有著完美的開口設計,你不需花吃奶力氣,也不用怕割傷手,省時又省事。
而因為所有的物品都有詳細的說明書,日本人仰賴說明書到沒有說明書他們會像失去羅盤一樣著急。
我是個很懶的看說明書的人,因此每個東西只要拿到我手上大概瞧了一下就知道如何拼裝,但我發現日本人連煮泡麵都要很詳細地閱讀包裝上說明要先放粉末還是要先加醬汁,好像深怕前後順序不同了麵也會跟著餿掉一樣。

3.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路上經常因為重舖柏油或水電施工而將某段道路圍起來。想想在台灣有時候連個三角椎都沒擺了,更別說有特別的人拿著指揮棒指示你怎麼走。生命在台灣看起來頗不值錢。
不知是日本人太笨,還是真的深怕麥當勞「熱咖啡燙口」訴訟案件一樣地訴求安全第一,一小段道路被圍了起來,用膝蓋也可以判斷岀需要繞個小彎再前進,但在日本這邊除了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箭頭指示外,一定有專人幫忙巡導,而且還跟每個走過去的人敬禮說「請小心」、「不好意思麻煩了」等等話,讓我這個永遠都在趕時間的人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回禮。
只差沒有矯情到回一句「您辛苦了」(我想多禮的日本人真的會這麼回)。
因此,當日本人到了像台灣一樣非常"隨性"且往往缺少人性設計的地方旅遊,碰到一些障礙,他們就像在地上爬的一列螞蟻忽然被放了個阻礙物在中間時一樣的開始緊張、原來的直線進行變成畫八字一樣地扭曲而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4. 男主外,女主內。
曾經有份報導顯示, 全球女性同胞在結婚有家庭後的工作人數比例,二十年前、十年前的數據都清楚看出大部分的國家在近二十年內有明顯的變動,但唯讀日本女性已婚者工作人數的比率像維持在「未開發國家」一樣數十年來沒有任何變動。
縱使時代意識已稍有改變,但多數日本女人恨不得趕快結婚,恨不得結了婚馬上辭掉工作,或更恨不得趕快生個孩子就可名正言順地不用工作而在家相夫教子。
身邊許多日本男性朋友也都的確希望太太可以全職在家帶小孩,因此平民太太們的世界裡永遠只有愛加班的先生和偶爾會生病或不聽話的小孩等話題,貴婦太太們永遠只有好逛的百貨公司跟好吃的下午茶。
女性意識要抬頭.你得先敲醒那些男主外、女主內陳舊觀念的八股鬼們。

5. 便利的社會。
資訊爆炸,在縝密如麻的日本社會裡展露無遺。舉凡電車的時刻表、商品的通路,在垂手可得的網路或是手機世界裡(當然手機要上網)是如此的精確、選擇多樣化。
人們不加思索地享受便利性,並視為理所當然。你永遠可以不用知道茶碗蒸是用幾杯水加上幾顆雞蛋用幾分的火來蒸煮的,因為超市裡賣著蝦仁或是螃蟹口味的茶碗蒸。
你不用煩惱自己的收入是否足夠貸款一間房子,因為銀行會幫你計算到小數好幾位,如果你根本貸不起3LDK(三個房間+Living room+Dinning room+Kitchen),銀行則強力執行不准貸款,。

很多日本朋友私下跟我表示,熱帶國家(台灣也算在內,另包括西班牙、義大利等)民族天性較隨性,講難聽點是隨便(南方國家氣候炎熱,於是乎熱情的民族也跟著變得懶洋洋。)因此他們深深感受到台灣人做事虎頭蛇尾,並且沒什麼責任感。可笑的是,很多台灣朋友私下也跟我表示,日本人做事太"丁精"(台語)以致於同樣一件事要花上別人兩倍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
品質無懈可擊,但基本上就像購買手機一樣,並不需要用到鋼琴烤漆外殼之高品質,因為遲早都是汰換率很高的商品,沒有百分之百的quality也無傷大雅。

很少碰到或聽到投機取巧的日本人,證明著他們的頭腦不flexible但很upright。
郝龍斌市長考慮在公共廁所皆加放捲筒衛生紙便民,但考慮到很有可能馬上就被民眾A走而暫緩該議案。
反觀日本這邊公廁一定每間都定時有掃地媽媽檢查是否有足夠衛生紙,絕對不會有正想抽一張衛生紙擦屁股時卻發現衛生紙架上空空如也而落得得使勁將尿甩乾淨後很尷尬地穿上褲子。(別懷疑,會描述地那麼詳細的我真的有這經驗,而看到這句話會心一笑的你,想必也是當時啃黃蓮的啞巴吧!)

當初只因外型好看而衝動買了只有兩公升裝的熱水壺,感覺不斷重複燒開水、裝開水的動作實在太煩。
因此即便熱水壺裡有一道線指示著熱水只能裝到此,我總愛多裝一點,想說熱水壺不至於被我操壞掉。
我偷偷觀察過利クン真的就把燒好的開水不偏不倚地倒到壓在那條線上,然後把多燒的開水倒掉,害得我隱約因奉公守法的他而不知不覺多燒了幾次開水((因為拜他所賜,熱水壺都只能裝剛剛好2.0L....)。

回想起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裡,好像常混雜著「......又沒有關係!!」  「不行啦!人家就是有規定不可以那樣啊!」等等投機取巧跟循規蹈矩的正反兩面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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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膠袋如果沒有好好收藏,看起來只像是多餘的垃圾。
一起動手摺吧~


首先,把用過的塑膠袋拉平到像沒用過的狀態一樣,之後會比較好摺。


將塑膠袋分成三等份摺好。


從塑膠袋底部開始,對齊摺岀三角形。


按剛剛摺的三角形,貼齊形狀依序折下去。


三角形折到提把的地方,就不要再摺了,將提把部位留下。


把提把部分塞到剛剛依序摺下來的三角形口袋裡。


就是一個很完整的三角形囉!


依照塑膠袋大小不同,請自行調整一下一開始該分三等份摺還是兩等份囉~
摺好的塑膠袋看起來很清爽不會有凌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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