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靠左邊走路的日子-Gloria in JP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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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別容易多愁善感。

上個星期五,畠山さん安排在田町附近的「海へ」餐廳,當天的主角,是離開陽明的久田君。
我常模仿公司那些比久田さん更資深、年紀更大的同事,「久田君」、「久田君」地喊著,但其實他是比我大三歲的大哥,倫常來講應該尊稱他「久田さん」。
當然跟他說不上什麼稱兄道弟,或許他是利クン在公司最要好的弟兄之一,我與日本的許多段故事裡,久田君總是會穿插當個小配角。
於公於私,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
久田君風趣幽默,善解人意且很有禮貌。即使第一次看到他帶著點日本武士兇神惡煞般的臉有點被嚇到,但著實覺得他具備日本搞笑藝人的實力,也深深覺得他會是在女生朋友群裡吃得開的那種。

曾經為了一宗久田君的客戶所運過來台灣的貨品夾帶大陸香菇走私貨而兩個人在越洋電話中哭笑不得;
曾經與畠山さん四人一起慶祝利クン的生日,三個人在横浜中華街邊走邊吃一個三百塊的大肉包子;
曾經在久田君的onboard training,跟鄭船長一行人到陽明山洗溫泉,而久田君竟然把重要的手機弄丟了緊張地打電話向我求救;
曾經在與台營部交了幾杯黃湯後,跑到台北凱薩飯店挖出不醒人事的久田君一起到淡水玩;
曾經意外聽到久田君跟畠山さん、温子三人秘密坐最晚一班飛機在我們台北婚禮的前一天從日本飛到台灣,而也聽到三個男生一起在台北市偷偷舉辦了利クン的最後單身派對;
曾經久田君在我剛到日本後不久,帶我去新宿一家語言學校試聽,結果他竟然迷路了,讓跟在後頭的我取笑這樣的他當情人絕對不及格;
曾經在shibaura island新居落成後沒多久,邀請大家來吃我包的水餃,久田君跟畠山さん很捧場,兩個人歪著頭苦笑著說總共吃了五六十顆水餃,肚子撐之餘,還不准他們在屋內抽煙,於是兩個寶在五度不到的氣溫下發著抖在陽台哈煙。

公司的人來來去去,若說為了久田君的離去而哭成個淚人兒,恐怕還會被旁人反問「妳還好吧?沒那麼嚴重吧?!」
但或許,看慣了友情在溫暖與冷淡間的轉變,有些漸漸走出你生命的朋友,別說沒機會對那些悄悄溜走的友情說聲再見,連之後回想起來,感嘆此一時彼一時,重溫當時美好的動力都沒有,甚至在不小心刪除掉某幾張當時熱鬧轟轟拍下的好友合照,都像de掉每天郵件信箱中一些你不愛看的forward信件一樣,無聲無息。
好友Jimmy說,「友情本來就是這樣,一旦失去了交集,很容易就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曾經躺在床上,把身邊馬上可以叫出名字的朋友想了一圈,想像某些人因為漸漸失去與我的交集而漸行漸遠,我哭濕了半邊枕頭。
顯然的,雖然意識到"友情"這個生態圈的特質,但說什麼也不容許其中某幾位朋友的離去。
我知道,這代表我很在乎那些人。
如果來個惺惺相惜,對方也捨不得你而選擇未來仍一路陪伴,那還算幸福,怕的是,對方不見得把你放在同樣的位置,或是,就算對方很在乎你,但的確擺脫不了空間、時間的阻撓而成為馬上說再見的那個,任誰也都喊不出「友情萬歲」了。

總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吵著不許久田君之後不跟大家聯絡,但心裡卻是那麼任性地喊著。
嘴巴祝福著他在新的職場能一切順利,卻像小孩子一樣希望他再也遇不到像我們一樣熱情的朋友而永遠會記得回過頭來把我們挖出來尋求溫暖。
少了久田君,多了好多寂寞。
我,好不想說再見............




(pic:有許多美好回憶,但無法用Picasa軟體作出好看的照片輯,於是選了這七張有代表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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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受害者之一老媽那得知,我似乎遺傳了老爸夜間會化身為大力士Achilles,孔武有力地與枕邊人奮戰的毛病。
或許我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研究半夜會使出白天使不出的力量來搶棉被,以及半夜會出拳打人等症狀,是否代表著安全感不夠,或是潛在壓力太大才是。
白天溫馴如綿羊的我,只要闔上眼進入睡眠狀態後,如果沒有在很疲憊的狀態下,常常就攻擊無辜利クン。
不管是天熱或天冷,熟睡後的我雙手會開始用力搶棉被,而雙腳會開始練武功在空中畫圈圈,然後將棉被像繞麻花一樣地全纏在腿上。
沒想到平時根本就是四肢不協調的我,在睡眠狀態下竟能手腳並用,將對方的棉被從半件變成整件都緊緊包在身上。
我說過我半夜有起床上廁所的習慣,眼睛半閉半張的我,透過房間微弱的小夜光總見到旁邊的利クン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蜷曲著半發抖的身子弓向我這邊,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及無奈與無助,卻像被點了穴一樣無法起身反撲。
見到個子算高大的利クン竟然夜夜委屈被搶棉被,我總是心虛地把剛剛搶過來的棉被輕輕蓋在他的冰冷身體上,自以為是地認為只要沒把他吵醒就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以前剛結婚時,有時一早起就看到他扁著嘴很不削地看著我,起先我以為他跟我一樣有起床氣,因此故不理他照樣烤麵包,弄咖啡的。
在被無知的妻子忽略之下,沒想到扁嘴先生開口了。
「昨天晚上好冷喔!妳又搶人家棉被!!」
扁嘴先生氣地火冒三丈,我一副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形跡還是就這麼被當了一整夜蝦子的他抓個正著。
自形慚愧地我只好裝可愛摸摸他的頭說聲「我會收斂點的啦~對不起啦!你不要生氣囉~」。
不過,誰也知道我所謂的收斂一次也沒生效過,半夜我仍然忙著把"到手"的棉被還給他一半,然後雙手合十祈禱明天一早他一睡醒便忘記所有前夜我犯下的罪行。

小時候在鹿港阿媽家過夜,二姐總是被分配到跟我睡一張床。
說好了一人一條棉被不許吵架,但我總是到了半夜先是把自己的棉被踢掉,感覺冷了之後,剛剛踢掉的棉被因為太遠,於是就近開始將被二姐弄得暖呼呼的棉被
搶過來,她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無抵抗能力者,就這麼手無縛雞之力地雙手將棉被拱手讓給我這鴨覇。
過幾天就會開始聽到二姐打噴嚏流鼻水聲和著咒罵聲。

搶棉被不是我唯一的專長,出拳打人才是殺手金間(忽然不知這個字怎麼寫........)。
常常夢到不是被欺負就是被冤枉,一氣之下就會動手打人。
天曉得半夜的力道也能那麼大,利クン曾被我打過連三下右勾拳,也被我重K過後腦杓,幸好他不是小孩子,要不然他一定當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叫:「媽~~~她又打我!」
其實我的睡眠很淺,所以當四肢搶棉被,或是用力打人的那一刻,常常會醒過來撞見自己正在施予暴行。
於是會趕緊slow motion地收起雙手雙腳乖乖地成一字型躺好,當一切也沒發生過。

也許是已經習慣有這樣暴力的妻子,半妥協狀態的利クン最近不再扁嘴抱怨,反而改口說「其實是我們的棉被太小了啦!應該買一條讓你怎麼搶都搶不完的大棉被,那該有多好?!」
是啊.....我也想早點買條所謂搶也搶不完的大棉被,讓枕邊人能夠溫暖地好好一覺到天亮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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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記不太清楚生平第一次泡溫泉是什麼時候了。
應該是說,第一次覺得寡廉鮮恥地在眾人面前將衣服褪下,甩著鬆垮大屁股、挺著像跟用平板燙燙過沒兩樣的小胸部、任憑叢林般的毛多麼令人倒胃地亮在眼前拿著四方小白毛巾該遮胸部?小腹?體毛?屁股還是臉那樣地猶豫不絕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是大學畢業旅行?還是員工旅遊?還是第一次到訪日本了。
事後回想,那時一定是鐵了鉈秤了心,要不然就是不想成為異端而唯諾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地配合團體行動吧!

在日本想要穿鑲著一圍花邊的性感小泳裝泡溫泉,或是像北投川湯、亞太生活會館那樣擁有私密空間的"家庭池",享受天倫歡樂或是演出男女友幽會的火辣鎖碼畫面,
恐怕穿再怎麼甜美的泳裝下池只會被當作異端,被四射過來的奇異眼光殺個片體鱗傷;而或是你得當一下凱子花大把銀票住附有私人風呂的房間的溫泉飯店了。
「裸湯」這樣的溫泉文化,在一向被認為含蓄保守、不善於表達情感的大和民族身上看來,像是拿根矛來戳自己的盾牌一樣,我心中的疑問,足足讓我在更衣室的竹簍子前站了五分鐘遲遲褪不下衣帶。

翻開日本泡溫泉的歷史,洋洋灑灑一大堆。臨時抓了身邊幾個日本朋友來訪問,大概有了以下的心得。
日本的房子都很小,很難想像古時候很多人家裡沒有浴室(風呂場),所以坊間有許多所謂「銭湯」(sentou)的公共澡堂,於是一家大小,媽媽帶女兒,爸爸帶兒子一起去洗澡。
由於有這樣的風俗習慣,就算現代人家家戶戶有浴室,大家還是喜歡那種放鬆身心一起去泡湯的感覺。
但當小孩子漸漸長大,跟家人一起泡湯的機會變少,轉而跟同學或朋友去泡湯。
國中、高中時代,學校安排的旅行總是少不了泡湯。正值青春期的大家,其實在跟朋友首次坦呈相見也免不了尷尬,甚至臭男生們會對著某些同學幼稚地指指點點,
一下說人家那話兒size太小,一下子笑人家奶頭顏色太深等等。
記得就像我剛念國中時(我是念女生班),恨死了那淺到不能再淺的藍色半透明制服,因為總是有人會指點「你看~~~她已經開始穿胸罩了ㄟ!」
甚至有人還會調侃穿帶有蕾斯花邊內衣的同學。
扯遠了....要說的是,也許一切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愛揶揄人的臭男生又漸漸長大,反而是在那遮遮掩掩的人會落作話題主角。
儘管裸湯在日本文化裡像吃白飯一樣稀鬆平常,但當然跟公司長官、或是同事一起去泡湯,也是要先克服一下心理障礙才行的。
而且,不喜歡光溜身子跟眾人一起泡湯的日本人也是有,就像我的好友妙ちゃん是個名副其實的京都人卻好死不死的不吃沙西米。
(但想一想,就像也有吃完飯不愛打包的台灣人,還有買東西絕不殺價的台灣人...應該是同樣的道理吧!)

再者,日本泡湯有個很重要的涵義:「裸の付き合い」,中文意思是去掉外衣的藩籬能更進一步進行社交活動。
話說江戶時代人們佩帶刀走路,充滿敵意,但一旦到了澡堂,不得不全身脫光,風呂成為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家毫無戒備地,反倒能建立更親密、友好的關係。
所以甚至有些商業活動會選在有溫泉的地方進行。
就像中國人一樣,三杯黃酒下肚,一切好說好說!

最後,日本是個愛清潔的民族,他們認為在公共澡堂就是要光著身子才乾淨,當然,在泡溫泉前一定要在旁邊的浴場先從頭到腳洗乾淨再下溫泉池。
連大浴巾都是不可以帶到溫泉裡的,頂多將小四方白毛巾放在頭上,免得又遭白眼。
所以,小花裙泳裝在溫泉的出現,跟你穿著T-shirt撲通跳下游泳池一樣顯得愚蠢無比。

在西方人與台灣人看來,洗澡似乎是件極為隱密的事情,所以不愛日本溫泉的洋人們大有人在。
而初次到日本泡湯的台灣人,我想應該都跟我一樣有著複雜的心結吧!
明明心裡已經建設好"反正脫光泡溫泉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好丟臉的",但一腳跨進更衣間,脫掉衣服那個動作似乎怎麼樣就是不夠自然不夠熟練,
而進了澡堂後除了想辦法遮住自己最保密的部位外,總不免餘光亂飄,偷偷掃描四周的環肥燕瘦,並在心裡comment「哇賽!那個人有個嚴重八字奶!」或是「那個媽媽的肚子簡直是米其林寶寶嘛~」地以貶低別人來提高自己的自信心(真是惡人一個!),但也常因為看到皮膚白皙如雪並有雙細長美腿的絕世美女而掩耳盜鈴把頭低下來沖洗身體當作都沒人看到我,要不就是死賴在池子裡等美女出浴後我才啷嗆爬岀池,深怕一個不小心被美女碰見我尚未發育完全,連上帝都要為我哭泣的可悲身材。

現在住在日本,泡溫泉的機會自然變多,也鬧了不少笑話。
有次跟利クン去大江戶溫泉泡湯,那裡會免費租借浴衣,而我和他分別進了男湯和女湯。
由於溫泉館裡太大,裡頭還有商店及餐廳,但事前完全不知情。
我泡完溫泉後自然而然就裡頭一絲不掛地穿著浴衣跑出來,沒想到我們發現可以逛很多地方,這下想慘了,雖說浴衣很長也包得跟粽子一樣,
但要我簡直一身輕地沒穿內衣內褲到處走動,偶爾還會有風灌進來,說什麼都怪,只好又急忙跑回更衣室備好武裝才又出發。
而上次去黑部立山,由於沒有連續三個沖澡的座位,媽媽和二姐跟我分開坐。沖好身體後正打算看她們兩人洗好沒要不要一起下去泡時,放眼望去全是白白的身體,一對胸部,兩個大屁股的女人,老實說脫了衣服卸了妝,每個人大致上看起來都一樣。心想糟了,她們跑哪去了時,這才看到媽媽不急不徐地從我面前晃過,說了一句「阿你杵在這裡做什麼?」。

話說回來,跟媽媽、姐姐泡習慣了,要我選擇跟平常衣冠楚楚的同事裸泡溫泉,我想等我有像志玲姐姐一樣身材時再考慮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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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天氣乾到讓我像爬蟲類動物一樣臉上開始脫皮,又因為生理期來狂冒痘子。
我使用的保濕產品level一路從開架貨爬升到貴婦專用的Avene,甚至聽到同事說La mer的保濕產品好用而差點一腳跨進那淺綠色的罪惡深淵。
常常貼整臉白色面膜扮鬼嚇利クン,"Before & After"的效果卻好像只在撕掉面膜後的兩分鐘內呈現而已。
面對皮膚的內憂外患,我放棄了各種在日本買的除痘軟膏,拿起從台灣帶來那條很不起眼的金黴素,往臉上痘子這麼一擦。
利クン看到這裡油一塊,那裡油一塊,像剛吃完手扒雞往臉上亂抹一樣的我,邊笑邊問「妳要不要擦我的オロナイン?」

オロナイン是一罐看起來像潤膚乳液,散發濃濃老人愛擦的髮油味道的藥膏,卻神奇地像台灣版面素力達姆一樣可以治百病。
舉凡皮膚乾燥可以拿來充當克蘭詩身體乳液;被蚊蟲咬傷可以拿來充當白花油或綠油精;
皮膚切傷挫傷可以省去沖脫泡蓋送或充當優碘;皮膚過敏搔癢可以拿來充當止癢劑。
看著利クン三不五時拿著オロナイン往臉上、身上擦,睡覺時那股濃厚老人味可是撲鼻而來,連我都不禁大喊「有沒有這麼厲害啊?!」

 (pic: オロナイン軟膏,最近廣告還是由小丸子拍的,小丸子被刀切傷,大喊要擦オロナイン,媽媽馬上幫她擦藥
我還會唱廣告的曲子勒!)



利クン有偏頭痛的症狀,吃止痛藥像吃維他命一樣,隨手一抓就往嘴裡塞。
曾經有次頭痛到快受不了,拿了他最"愛吃"的バファリン,等待像普拿疼一樣三十分鐘內一定見效的我,卻仍頭痛欲裂。
而有次利クン頭痛又開始翻箱倒櫃尋找バファリン,殊不知早在民國幾年就已經被他"喀"光,於是我好心拿出最新配方的兩顆普拿疼給他
(為什麼要拿兩顆呢?因為記得我老媽說,真正嚴重的時候吃個兩顆會好的比較快)
沒想到差點活生生演出「殺夫記」,利クン捧著胸口喊痛,還說呼吸困難。
媽呀....這時就算用哈姆力克法叫他把剛剛的藥丸吐出來也來不及了。
忘記那次的悲劇是怎麼解決的,但他現在還是執意服用對我來說是隔靴搔癢的バファリン,而我就算看到他服用完仍喊頭痛,也不敢再提普拿疼三個字了,
哪怕哪天殺夫成功,我得蹲在苦牢裡寫網誌了。

(pic:バファリン,一次要吃兩顆,好像日本這邊的藥都這樣一次要吃兩三顆,不禁想問那為什麼不一顆裡頭藥量放重一點?)


於是乎,我們兩個出門旅行,總是他帶他的仙丹,我帶我的靈藥,只因"還是家鄉的好"吧!
雖然人在日本有太多好吃、好用的食品、藥品,但總覺得它們只能達到某一程度的效果,也許是思鄉病喚起的心理作用,
感冒咳嗽喝著婆婆煮的蛋汁加酒,比不上媽媽遞過來的和著鹽巴的熱開水。
也還記得有次利クン重感冒,微弱地在我耳邊說著他想吃某某日式甜點還是日本料理的。
而我心情不好,就會拿出台灣帶來的粉圓出來煮甜湯,喝下去有種煩惱都拋光的快感。
(還記得以前在Damiani那家公司上班烏煙瘴氣的,曾經連續一個禮拜每個晚上就是坐在餐桌前吞粉圓.....!@*~)

話說回來,征露丸像是破除語言、文化的隔閡,唯一讓我們兩個人沒話可說的家庭良藥。
像是找回共同的兒時記趣一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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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冬日的蕭瑟,春光乍現,喚醒了大地萬物,百花齊放....沒想到,路上的交通警察也彷彿雨後春筍一樣地多了起來。
「春の全国交通安全運動」(haru no zenkoku ko-tsu- anzen undo-)是最近入春以來日本所大力推行的一項活動。
包括宣導平時的禁止酒醉駕車(飲酒運転)、不超速及電車門關閉時禁止強行搭乘(かけ込み乗車)等等外,路上的交通警察簡直像發了狂一樣攔截所有可疑車子,或者到處貼罰單。

三月以來,我們在路上已經看了好幾次類似宅即便的小貨車被警車追著跑,然後就如同警匪槍戰片一樣,後頭的警車用著擴音器大喊「請前方的車放慢速度靠邊停車」,而前方的小貨車只好乖乖地停下來。不禁滿頭問號為何宅配小貨車老變成可疑對象,也不禁同情起那些趕著送貨的司機們。

東京的機車數量跟台北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除了大部分是200cc以上的重型機車外(p.s. 其實在日本,要400cc以上的才能稱作是重型機車),最近幾年竟也不時可看到馳騁在高速公路上形成很詭異景象的Dio50一樣的小機車,而且女性騎乘者還不佔少數。
東京市區內有停轎車的地方當然也一定有停機車的地方,但一方面停車場不好找,另一方面一小時要花費兩三百塊機車停車費實在奢侈(在東京,轎車停車費用通常是以半小時為單位,甚至常有停15分鐘250日幣的連鎖停車場),更加上反正機車數不多,警察並沒有多加管制路邊停車,所以大刺刺將我們家的400cc大機車停在紅磚道上,或是公園前已司空見慣了。

那天趁著天氣好,我們到秋葉原的ヨドバシカメラ去買電燈。已經不知是第幾次把機車停在同一個地方了,但利クン像偵探狗一樣嗅出了異常的氣氛,覺得剛剛一路騎過來交警似乎每個虎視眈眈地等待犯法的庶民。
不過,因為懶得再繞大圈子找更安全的地方,我們進了店裡開始shopping。
原本鎖定要買五萬多日幣的電燈,沒想到在一萬多塊的電燈區找到一個還不錯的,兩個人喜滋滋自認撿到便宜,露出中大獎的癡憨笑容。
正當下樓走向剛剛停車的地方時,偵探狗眼睛一尖,發現了令人震撼的結果--------大大的罰單就貼掛在機車的龍頭上,剛剛的癡憨笑容一下變成瞠目結舌,
耳邊還聽到ㄎ一ㄥ ㄌ一ㄥ匡啷心如玻璃般碎掉的聲音。

「くそー!」(shit) 我想再怎麼文雅的人這時都會這樣罵了。
「還真的被開單了勒! 不會吧........」 利クン接著一陣掉落到深淵的沮喪長嘆。
在ヨドバシカメラ裡停留不到一小時,買了一個連加運送費用才一萬多日幣的房間電燈,卻要繳交九千塊大洋。
回家的路上我像極了躲在廚房吃剩菜的小媳婦般不敢多言,只勸著偵探狗要記取這次的教訓。
而偵探狗則是時而沉默,時而喃喃自語,並伸長手指著某個地方說「早知道剛剛該停這邊的,這邊人煙稀少,警察不可能來這裡。」
哎呀呀....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每回在臥房抬頭看著天花板的那個便宜電燈,總有說不岀的複雜感受。

利クン的命運也真夠乖舛,想起這是我跟他在一起後第二次被開罰單。
第一次是之前他還租在東京時,我從台灣飛去日本看他。他把他老爸的車子開到東京載著我到處兜風,晚上就索性將車子停在租的公寓附近。
隔天早上又是陣鬼呼神嚎,一個掛著很黃色的大字牌的鎖就這麼銬在前車門手把上,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要裝死故意不去付錢吧(因為那個大字牌實在太明顯,開在路上分別就是想出名),於是我們將車子開到指定的地點,填了些簡單的資料,記得好像是付了兩萬塊日幣把羞恥的黃色大鎖卸下來。
聽說,如果稍微再停久一點,十萬塊日幣就要白白奉上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特別要在萬物復甦之美好春天實施「春の全国交通安全運動」呢?
據說,日本的冬天太冷,壞人想要做壞事可能先被哆嗦的天氣挫了許多勇氣。而春天是最溫暖的季節,惡人們像月圓時的狼人一樣開始蠢蠢欲動,而數據上也的確有這樣的顯示。
因此警察比糾察隊還要糾察隊,免得「業績」達不到啊!
可惜無辜的窮小老百姓就這麼地被犧牲掉.....
唉唷!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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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揮別了動輒兩、三度低溫的寒冬,今年的冬天可真是有夠OX冷的!!(OX是一種感嘆詞)
正當大家要卸下厚重大衣,收藏手套、帽子,快樂迎接久違的春暖花開時,頓時發現,怎麼全東京的人都生病了....
進入三月以來,帶著口罩走路像病患一樣的人越來越多,好似防著強大新型變種病毒一樣,原來,是「杉」(すぎ)又開始作祟,它的花粉就像來自內蒙的沙塵暴一樣籠罩著日本列島。
可怕的是,它看不到,聞不到,卻讓有花粉症的人們膽怯不已。

雖然有時會因感冒而變成急性鼻竇炎,難過地多次想把鼻子「摘」下來,但慶幸自己的鼻子還沒敗給花粉症(かふんしょう,kafunsho-)。
利クン可就倒楣許多,他不停打噴嚏,流鼻水,兩眼變成兔寶寶的眼睛一樣紅,還直嚷著眼睛癢而不停地揉眼睛,常常我都覺得眼珠子都快要被他揉到掉出來了。
辦公室裡戴著口罩上班的同事到處可見,而此起彼落的噴嚏聲讓我也很想實際感受一下花粉症的威力。(不過講完這句話時,被那些花粉受害者猛k了一頓...)

「你們台灣沒有杉木嗎?! 妳怎麼都沒事?」 不甘心只有他一個人孤獨跟花粉作戰的利クン這麼問著。
「杉木喔?有阿! 不過我從來沒聽過有人會因杉木的花粉過敏ㄟ!」 我像極了袖手旁觀的死老百姓,一副"關我屁事"地回答他。
「我高中之前也像妳一樣對花粉並不會過敏,但高中時因學校附近有一大片杉木林,在那三年裡,就染上花粉症了。所以,妳小心一點阿!」 被"花粉教官"這麼一記警告,滿腦子一時塞滿了接受了像被羽毛搔鼻孔的酷刑,我戴著兩層口罩還噴嚏不止,上下用力搓揉著兔寶寶眼的狼狽模樣。
原來聽說,在沒什麼花粉的地方居住的人一旦到了花粉漫天飛散的國家住久了,也會跟著染上這不癒之症。

一到了這個季節,坊間的藥妝店紛紛擺起了治花粉症的西藥、中藥,吃的喝的點的塗的噴的各式各樣都有。
而口罩更是像當年SARS攻擊台灣時一樣,各種功能的都有。

今天又是個暖陽高掛的好天氣,我在更衣室前猶豫了好久,該穿什麼樣的春裝岀門,利クン則是慌張地翻箱倒櫃,尋找眼藥水和口罩。
他說,他彷彿「聞」得到花粉的味道!!
我看他是徹底地被花粉擊敗了.....

話說回來,看多了「ケロロ軍曹」(keroro)卡通,想像著「宇宙人」(外星人)是否正在研究著以花粉為主的強大武器準備侵略藍星(地球)?


(pic: 你能想像滿街都是像從白色巨塔拍攝現場跑出來的戴口罩的民眾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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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似乎慢慢降臨,雖然今天東京最高溫只有九度,但窗外的湛藍透露著暖轟轟的訊息。
我雖愛冬天,但不得不說,這回冬天真的酷寒到我很想大叫"Knock it off!"

休假一天在家沒事,但懶得修邊幅出門,於是把玩著剛從馬修那得手的高檔KonicaMinolta相機,喀ㄘ喀ㄘ地試照。




glori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比起大多數人,我不算是個電視兒童。
也就是說,再怎麼樣無聊沒事做到快要有一命嗚呼的感覺時,大腦傳達給我的意識是打開我的VAIO電腦,拉出我的最愛,先是審視所有好友的部落格,包括都已經長岀蜘蛛絲卻千百年都還不update的懶人好友網站,還有固定瀏覽列在我blog首頁右下方的"Shared links"的一些知名blogger的作品。
接下來大概就是查查資料,但卻往往會在中途像女生為了買褲子而去百貨公司逛卻無端買了包包、鞋子,而半件褲子也沒買到那樣地被別的網站吸引而越拉越遠,到最後關上電腦的那一刻才搔頭問自己「咦!?我剛剛到底本來要查什麼?!」(有很多時候甚至到隔了幾天才發現前幾天原本要上網查的東西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下落)
再接下來呢,大概就是開始清清電腦裡不要的檔案。
沒錯! 我是出了名的電腦清道夫,不喜歡沒用的檔案存在電腦裡太久,也不喜歡根目錄雜亂無章到每每找資料要花上一段時間並很有可能就卡在自己凌亂的根目錄裡迷路走不出來。

這個時候...還能說我有多少精力拿著黑色遙控器對著電視機狂按呢?
不是很喜歡電視的理由有很多,包括我不愛坐在電視前太久,但往往一旦看了電視就被強制性地要求要把節目看完,否則會有「阿不然我剛剛一路看下來都是在看假的喔」的疑問,像等公車等了半個小時卻還是執意要繼續等下去,寧死也不想招手搭小黃一樣的不願承認自己純真的心被欺騙;還有電視節目無法按著自己的pace加快或放慢腳步,讓我感到很沒有互動的感覺(至少上網可以選擇自己要看的連結點進去,而發現其實是乏味的內容時馬上再跳出來選擇別的瀏覽,但電視節目如果難看,你沒辦法叫主持人和來賓變成用像老鼠聊天聲音一樣的快轉到你想看的片段);另外大概就是因為,我永遠搶不到遙控權而永遠看到正在精采時就會被轉走,像旁邊的人忽然遞了一把武士刀跟你說聲「你可以自我了斷了」的一樣殘酷無比,要不然就是得被押著頭跟著看別人覺得很有趣,而我卻只能任由別的思緒暫時在我腦裡打轉卻留個軀殼在電視前捨命陪小人。

以前在台灣時會為了要讓爸媽感受到我的存在而特地待在客廳(要不然我常常會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跟當時我的好友HP-Compaq作伴了),台灣的有線電視台很多,當然我也會看些康熙來了、女人我最大等等談話性綜藝節目,不過最愛的是三立的一些旅遊性節目,還有Discovery、National Geographic或是Animal Planet等知識性節目(還可以順便練英文聽力,不過後來它們常常都被配上有內地人口音的中文,讓我很頭痛!!),其餘時候大概才是看看HBO、Star Movie等電影台(我說過我不愛被電視綁著強迫要待很長一段時間)。

到了日本,變得更不愛看電視了。
日本的電視頻道大多沒有字幕(有些頻道有字幕提供,所以可透過遙控器選擇是否顯示字幕,但日本人都不看字幕的,所以利クン有時候會問我可不可以把字幕關掉),如果是看卡通或是旅遊性節目,還可以來個看圖說故事,但若是知識性節目(比如介紹某國家的文化、歷史等)或是綜藝節目或連續劇,聽力不好的我常常很想拍拍屁股落下一句「老子不爽看了!因為都聽不懂啦!!」的話。
利クン跟我是一百八十度完全相反的電視老人(不能叫兒童了,殘念.....),他只要打開電視就可以從有節目看到沒節目,最後連看消費台都可以一個人在沙發上看到津津樂道還不時加了幾句感嘆詞「ワーすごい!!(wow.....sugoi)」。
當時我很想拿電話筒給他,問他要不要乾脆直接打電話給購物台訂購。

看綜藝節目時,藝人們講話往往像連銖砲,好像每三十秒鐘才呼吸一次一樣批哩啪拉,遇到那些地方來的藝人(日本東北地方或是關西地方),濃厚的鄉音讓我永遠跟不上速度。我知道愛看電視的人最討厭旁邊有人不斷問他「他剛剛說什麼」或是詢問劇情解析等等,但有時真的顧不了當個討厭鬼而白目問了一下那該死的問題,沒想到利クン仍然一人獨醉,有時好心地要跟我解釋「他剛剛就是說啊.....」吐了這幾個字卻停下來繼續兩眼睜大對著電視機狂笑。
而我更氣急敗壞地再問一次「說......阿說什麼啦?他剛剛說什麼啦?!」
「沒有啦...他剛剛就是說啊......那個藝人有一次在店裡啊........」
$&@^!(*..........
該死!電視老人又在不該停頓的地方停下來,我還是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電視老人如轟雷般的笑聲充滿整個客廳,不時還加個邊拍大腿大聲叫好的動作,旁邊的我卻是被冷風一吹,落葉掉了一地,頓時很想掐著他的脖子要脅他把話講完............

「他說啊.他有次在寵物也可以進去的店裡,被一隻公狗在腿上上下磨蹭還發出隨時要爆發的聲音,搞得大家很尷尬啦!」 利クン大概在他大笑邊拍大腿完過了五分鐘才控制住情緒冷靜地跟我詳細解說。
真是謝謝你啊.......這麼精闢的講解,但我的笑神可沒那麼有耐心等待,而如果在五分鐘後聽到repeat五分鐘前藝人的對話還可以笑得出來的,該頒給他一個"最佳表演獎"才是!

看連續劇也是這樣啊,往往錯過最關鍵的一句話,就像看美國知名警探影集「24」時錯過了其中某段調查過程而莫名其妙就看到他們把壞蛋揪出來一樣滿頭問號。

住在千葉的吳舅舅家有裝收得到台灣頻道的小耳朵,有次受邀到他們的豪宅,親綠的吳舅媽拉著我一起看民視新聞,她滔滔不絕地分析著藍軍與綠軍的敵消我長,我卻是在一旁久久無法置信我竟然在日本看得到台灣的東風等等電視台。(但在台灣看到國興衛視、緯來電視台時好像從來沒有感動過....,大概是已經把它們視作理所當然了吧!)
當天回家的路上,一路想著該怎麼說服利クン也讓我裝個小耳朵撫慰我這來日本的可憐小傢伙。

前兩天上班時跟一個台灣客人講電話,電話那頭客人正在聽超級星光幫的「背叛」(不過我聽不出是楊宗緯還是蕭敬騰唱的),我差點想打斷客人的話請他讓我安靜聽完那首歌。
現在才成為星光迷感覺像是嚴重落後。想當第一次看到超級星光大道的節目還是在飛機上看第一期星光幫的重播,才深刻感受到為什麼大家可以迷那個節目迷成那樣了。
那時開始,只要回台灣剛好碰得上禮拜五,一定跟著當著電視老人。(不過我才看過兩三次!)
昨天利クン一整天都不在,我請好友Yahoo把歷次超級星光大道的片段叫出來看,雖然現在星光幫已經到第三期(還是第二期?!),但我仍喜歡看楊宗緯、蕭敬騰、林宥嘉這幾個愛哭鬼,而我每點一個連結觀看每就哭個一次,眼睛竟然哭成泡泡金魚眼了。

日本每戶人家都可收看得到無線電視台,包括NHK総合、NHK教育、日本テレビ、TBSテレビ、フジテレビ(富士電台)、テレビ朝日、テレビ東京、東京MX等等頻道,就像台灣的四台一樣。 不過我通常只看日本テレビ、TBSテレビ、フジテレビ(富士電台)這三台,因為比較有綜藝節目。
如果要看Discovery等等頻道,就得另外花錢安裝ケーブル(cable),而像美國一樣,支付不同的金額可以看到不同的台數。
其實我也很想看看非日本的節目,比如star movie,HBO等(這樣就可以省去Tsutaya租片的錢啦!),不過因為家裡有個無可救藥的電視老人,礙於怕多繳了錢卻讓夫妻兩個人對話變少,暫時不想貿然行動。

額外補充: 在網路上找到一些有關日本有線、無線電視台的簡單介紹,讓大家了解一下原來身在台灣每個月付個幾百塊台幣就可以看到一百多台的節目是很幸福的!(當然不包括那些勸人說好話做好事的宗教台和口沫橫飛的購物頻道啦!)

資料來源-Yahoo

日本有線電視發展概況
由於美國地大物博,有線電視硬體系統的規劃方向和日本不盡相同,而台灣地理環境和日本頗為類似,日本的經驗倒是有不少值得我們借鏡與仿效的地方。事實上,台灣的有線電視法多少帶有日本有線電視經營的影子,但是在有線電視的硬體設施規劃上,我們又把日本的有線電視精神給省略,這倒是筆者覺得可惜的地方。但是以台灣目前有線電視的發展看來,軟體節目的規劃卻又擁有了美國的陰影,或許我們沒有和日本NHK一般真正中立超然的國營電視台,可以居於主導及研究的地位,號稱民營實則黨政軍壟斷的三家電視台只能算是政令宣導工具以及商業公司,離NHK還有一段好大的距離,我們只能「寄望」未來的公共電視台能有好的表現,只要能做到NHK的一半甚至於三分之一,大家都會心滿意足了。閒話就此打住,讓我們來看看日本有線電視的發展概況。日本是在西元1954年擁有了有線電視系統,也是為了解決群馬縣溫泉地區因為地勢的影響無法受到無線電視的訊號,在NHK的輔助之下,設立了共同天線系統,以解決收視問題。截至1994年的資料顯示,日本每7.5戶之中,就有一戶是利用電纜線來收看有線電視節目。西元1972年七月一日,日本國會通過了成立有線電視放送法,並選定兩個地區由官方示範經營,分別是多摩市以及奈良縣的生駒市。由於日本政府的有計畫實驗,民間的有線電視系統經營者對於未來具有特殊雙向傳輸功能的有線電視寄以厚望,到了1980年年底,日本有線電視系統就達到了兩萬八千一百一十三家,家庭用戶也超過三百萬戶,也使得日本的有線電視發展訂定了基礎。
基本上,日本有線電視系統提供給客戶的服務包括下列四種:
一、 無線電視台節目再播服務:區域內有線電視台的再播,絕大多數是因觀眾要求,想收看視訊品質較佳的節目,由於日本有線電視網路是統一由日本郵電省請電力公司在電線杆上架設,因此收訊品質相當優異,另外也包括教學節目以及衛星節目。
二、 自主性節目:以地域性為主的自主自製節目。
三、 專門、特殊的節目:因應一般電視台無法播放的節目需求,如音樂會、演唱會、體育節目等,用戶需另外付費。
四、 雙向服務:如卡拉OK、股市行情、遊戲等需靠用戶打電話並付費之後才能觀賞的資訊及娛樂服務。 

日本有線電視系統最值得國人借鏡的地方要在於它規劃完整的光纖網路了,可惜台灣只學到了日本的多系統經營方向,在硬體部份卻任由業者自行規劃,這也是台灣都會區滿街電纜線到處飄揚的奇觀之一。日本在其新建的大樓或是高級住宅區之內,均規劃有完整的光纖網線系統,住戶或公司行號遷入之後,只需要接上電纜線,即可享受有線電視,毋需有線電視業者自行牽線,不僅不會破壞市容觀瞻,更有效普及了有線電視系統,至少,日本政府不認為有線電視系統是要與無線電視系統爭取廣告的大餅,也沒有想保護國營電台的奇怪心態,這倒是我們難以所及的地方。 (完)

另外附上無線電視台的節目表如下:(網誌放不下,詳細情況請參考
http://www.tcv.or.jp/snet/02channel-a.html)

ニュース・ドキュメンタリー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
796ch
ディスカバリーチャンネル。あなたの知的好奇心と冒険心を満たします!
アニマルプラネット
アニマルプラネット
797ch
“野生動物からペットまで” 心をつかむ、地球エンターテインメントチャンネル。
ヒストリーチャンネルTM
ヒストリーチャンネルTM
798ch
多彩なテーマを良質なコンテンツでお楽しみいただける、日本唯一の歴史エンターテインメント専門チャンネル
ナショナル ジオグラフィック チャンネル
ナショナルジオグラフィック
799ch
ワイルドライフ、アドベンチャーを中心に、地球の感動と驚きを焼き付けるドキュメンタリーのトップブランド。
而有線電視台的節目表,請參考http://tv.www.infoseek.co.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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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難聽一點,就是「死腦筋」的意思

不得要說,華人(包括中國大陸及台灣)取巧了點,機伶了點。
和日本人工作過的人都心有戚戚焉地覺得,他們太一板一眼,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腦袋不大"輪轉"。
其實這跟成長背景有密不可分的關聯性....不勝枚擧的例子,在這把一時想的到的說明一下。

1. 日本人偏愛黑色和白色。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公事包,黑色的晚禮服(喜事跟喪事全都穿黑的!),黑色的皮鞋。
白色的襪子(沒騙你,白襪子黑皮鞋的搭配履見不鮮),白色的手帕,白色的內衣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廚具。
走在東京街頭要碰到一個穿非黑色或深色系大衣的市井小民的機率,跟走在路上撿到百元鈔票一樣少之又少。
所以儘管少女雜誌裡滿載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或包包,那些就僅只像米蘭或是巴黎時尚伸展台上穿不大出門的奇裝異服而已。

2. 所有東西的包裝都有很完美的拆封結構及使用指示。
應該有太多人跟我有同樣的經驗,一邊煮東西一邊單手拆食品的包裝,卻因為包裝上原以為細心幫顧客設計的包裝缺口可以很順利撕開,卻怎麼也弄不了,最後搞得有可能出太大力氣缺口一下裂太大裡頭東西全飛濺出來,或是落得不得不把手邊在忙的事情停下來,找尋剪刀無奈地剪開包裝。
但在日本這邊,每個東西都有著完美的開口設計,你不需花吃奶力氣,也不用怕割傷手,省時又省事。
而因為所有的物品都有詳細的說明書,日本人仰賴說明書到沒有說明書他們會像失去羅盤一樣著急。
我是個很懶的看說明書的人,因此每個東西只要拿到我手上大概瞧了一下就知道如何拼裝,但我發現日本人連煮泡麵都要很詳細地閱讀包裝上說明要先放粉末還是要先加醬汁,好像深怕前後順序不同了麵也會跟著餿掉一樣。

3.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路上經常因為重舖柏油或水電施工而將某段道路圍起來。想想在台灣有時候連個三角椎都沒擺了,更別說有特別的人拿著指揮棒指示你怎麼走。生命在台灣看起來頗不值錢。
不知是日本人太笨,還是真的深怕麥當勞「熱咖啡燙口」訴訟案件一樣地訴求安全第一,一小段道路被圍了起來,用膝蓋也可以判斷岀需要繞個小彎再前進,但在日本這邊除了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箭頭指示外,一定有專人幫忙巡導,而且還跟每個走過去的人敬禮說「請小心」、「不好意思麻煩了」等等話,讓我這個永遠都在趕時間的人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回禮。
只差沒有矯情到回一句「您辛苦了」(我想多禮的日本人真的會這麼回)。
因此,當日本人到了像台灣一樣非常"隨性"且往往缺少人性設計的地方旅遊,碰到一些障礙,他們就像在地上爬的一列螞蟻忽然被放了個阻礙物在中間時一樣的開始緊張、原來的直線進行變成畫八字一樣地扭曲而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4. 男主外,女主內。
曾經有份報導顯示, 全球女性同胞在結婚有家庭後的工作人數比例,二十年前、十年前的數據都清楚看出大部分的國家在近二十年內有明顯的變動,但唯讀日本女性已婚者工作人數的比率像維持在「未開發國家」一樣數十年來沒有任何變動。
縱使時代意識已稍有改變,但多數日本女人恨不得趕快結婚,恨不得結了婚馬上辭掉工作,或更恨不得趕快生個孩子就可名正言順地不用工作而在家相夫教子。
身邊許多日本男性朋友也都的確希望太太可以全職在家帶小孩,因此平民太太們的世界裡永遠只有愛加班的先生和偶爾會生病或不聽話的小孩等話題,貴婦太太們永遠只有好逛的百貨公司跟好吃的下午茶。
女性意識要抬頭.你得先敲醒那些男主外、女主內陳舊觀念的八股鬼們。

5. 便利的社會。
資訊爆炸,在縝密如麻的日本社會裡展露無遺。舉凡電車的時刻表、商品的通路,在垂手可得的網路或是手機世界裡(當然手機要上網)是如此的精確、選擇多樣化。
人們不加思索地享受便利性,並視為理所當然。你永遠可以不用知道茶碗蒸是用幾杯水加上幾顆雞蛋用幾分的火來蒸煮的,因為超市裡賣著蝦仁或是螃蟹口味的茶碗蒸。
你不用煩惱自己的收入是否足夠貸款一間房子,因為銀行會幫你計算到小數好幾位,如果你根本貸不起3LDK(三個房間+Living room+Dinning room+Kitchen),銀行則強力執行不准貸款,。

很多日本朋友私下跟我表示,熱帶國家(台灣也算在內,另包括西班牙、義大利等)民族天性較隨性,講難聽點是隨便(南方國家氣候炎熱,於是乎熱情的民族也跟著變得懶洋洋。)因此他們深深感受到台灣人做事虎頭蛇尾,並且沒什麼責任感。可笑的是,很多台灣朋友私下也跟我表示,日本人做事太"丁精"(台語)以致於同樣一件事要花上別人兩倍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
品質無懈可擊,但基本上就像購買手機一樣,並不需要用到鋼琴烤漆外殼之高品質,因為遲早都是汰換率很高的商品,沒有百分之百的quality也無傷大雅。

很少碰到或聽到投機取巧的日本人,證明著他們的頭腦不flexible但很upright。
郝龍斌市長考慮在公共廁所皆加放捲筒衛生紙便民,但考慮到很有可能馬上就被民眾A走而暫緩該議案。
反觀日本這邊公廁一定每間都定時有掃地媽媽檢查是否有足夠衛生紙,絕對不會有正想抽一張衛生紙擦屁股時卻發現衛生紙架上空空如也而落得得使勁將尿甩乾淨後很尷尬地穿上褲子。(別懷疑,會描述地那麼詳細的我真的有這經驗,而看到這句話會心一笑的你,想必也是當時啃黃蓮的啞巴吧!)

當初只因外型好看而衝動買了只有兩公升裝的熱水壺,感覺不斷重複燒開水、裝開水的動作實在太煩。
因此即便熱水壺裡有一道線指示著熱水只能裝到此,我總愛多裝一點,想說熱水壺不至於被我操壞掉。
我偷偷觀察過利クン真的就把燒好的開水不偏不倚地倒到壓在那條線上,然後把多燒的開水倒掉,害得我隱約因奉公守法的他而不知不覺多燒了幾次開水((因為拜他所賜,熱水壺都只能裝剛剛好2.0L....)。

回想起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裡,好像常混雜著「......又沒有關係!!」  「不行啦!人家就是有規定不可以那樣啊!」等等投機取巧跟循規蹈矩的正反兩面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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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台灣是全世界休假最少的國家應該也不為過吧!
以前在台灣,總覺得等了個好幾個月才偶爾來個節日,好死不死若假期遇到了六、日,小時後還有"彈性放假"這玩意兒,
到近年來都只能眼睜睜地跟被星期六、日給這麼「彈」掉的假期無緣說掰掰了。
然後又是個漫長的等待,直到下一個假期出現為止。
但也因此,那些五根手指頭就可數出來的假期變得是如此得來不易。
除了後來無中生有的二二八紀念日放地很心虛加莫名其妙以外,中國幾大節日著實給了我許多難忘的回憶。

日本的節日特多,從年頭到年尾幾乎平均每個月都有假期。

1月1日     元旦
1月14日   成人の日
2月11日   建国記念の日
3月20日  春分の日
4月29日  昭和の日
5月3日     憲法記念日
5月4日     緑の日
5月5日     こどもの日
7月21日  海の日
9月15日  敬老の日
9月23日  秋分の日
10月13日 体育の日
11月3日   文化の日
11月24日 勤労感謝の日
12月23日 天皇誕生日

其中,只要假期撞到六、日,隔天在月曆上一定寫著「振替休日」四個字,也就是彈性放假的意思。
每年4月28號左右到5月初,是所謂的"黃金週"(golden week),如上表,因為很多阿薩不魯的節日全部都集中在一起,有些福利制度比較優的公司,就主動讓員工放了一個多禮拜的假。(也就是說,比較劣一點的公司,員工得自己請假製造一個夢幻的長假)
而視公司不同,大致在8月份會有3天至一週不等的「お盆休み」,也就是類似上班族群的暑假。(p.s.所以當日本人聽到台灣的上班族沒有暑假時,臉上的意外跟當我聽到日本上班族竟也跟小學生一樣玩起放暑假的遊戲時是一樣的....)
最後,也是視公司不同,在12月28或29號開始會有大約一個禮拜的新年假。
聽起來好像假期真的很多,總算給了那些每天加班到沒日沒夜的"勞碌鬼"的日本男性上班族們有個"有總比沒有好"的正面交代了。

但仔細看了一下那些節日,竟然有成人之日、兒童節(こどもの日)、天皇誕生這些"干老子屁事"的假期,還有連春分、秋分這種天干地支裡出現的字眼的假期(在台灣應該只有加入命戡公會才會放吧),
甚至有連日本人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放的體育節及文化節,看在被壓榨個一年兩百多天卻只能享有少之又少的假期的台灣勞工眼裡,無非是人神共憤啊!

也許是,跟我住一起的日本文化白癡利クン總不能給我清楚地解釋每個假期的由來,也許是身邊的所有日本朋友們都是糊裡糊塗地照月曆上的紅字過日子,
而加上因為工作都要輪班的關係,星期六日與國定假日常都被不知人間疾苦的老闆安排要出勤,還有因為人不在台灣,那些清明節(寒時節)吃潤餅、上山掃墓(雖然從小到大沒掃過一次);端午節看著媽媽結著一累累的粽子、脖子繞著從市場買回來總是同個味道的香包看划龍舟節目;中秋節吃堆過一盒又一盒膩死人不償命的紅豆沙月餅、調皮地拿著麥克筆在柚子上畫著多樣的漫畫表情;過年到各個店裡聽到一千零一首混著很假的罐頭鑼鼓聲的"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呀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的歌(明明說討厭聽到那首歌,但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有時竟然還會跟著錄音帶很spontaneously地哼唱了起來...)等等等等又恨又愛的氣氛已在搭飛機要花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的這一頭完全感受不到了。
能讓我揮別"假期冷感"的方式,是微薄地靠著我的VAIO電腦及Logitech攝影機請台灣的家人拍拍在鏡頭前吃湯圓、吃卦包,或是請馬修把全家吃火鍋的照片寄過來溫暖我的眼睛。

頓時,我像同時失去了兩個國家的所有假日,我的心靈乾涸到某一種不可言喻的地步了。
被油炸過的潤餅(我們管它叫"春捲")再怎麼油膩我願意肥死也要吃個它三大條;就算會被小蚊蟲咬傷、雜草刮傷我也願意拿起長鍬拿起水桶上山掃墓;
香包那千篇一律的味道我願意聞他一百次;蛋黃酥再怎麼乾到噎死人我也願意泡著熱茶慢慢享用;
過年菜市場裡賣的那些紅不隆冬、俗不可奈的"福"字、"春"字及對聯的詞句再怎麼了無新意我也願意用欣賞"國粹"的角度來看它們;
鮮肉湯圓的豬肉餡再怎麼油膩、芝麻及花生湯圓再怎麼燙口,我都不會再像挑食的白目小孩嫌東嫌西了。

(pic: 從華航董事長手中接到的紅包,裡面放了象徵性價值的五塊錢美金)


今年過年回到台灣,很厚臉皮地還是從爸媽、馬修及二姐手中喜滋滋地收到紅包。
即便以往爸媽總說,結了婚的人就不能再拿紅包了,我想在他們心中我還是個愛裝兒童音撒嬌的小女兒吧。
過年有太多用金錢都換不到的珍貴回憶,在此因為若為了將它們寫出來而讓思緒滑落到一個又一個的片段,恐怕元宵過了我還完不了稿。
所以留到明年過年再提早寫下來吧!

今天是正月初幾我也不曉得,但聽ICRT說從昨天起到2月24日有元宵燈會,我想大概元宵節就落在這十天不到的日子裡了吧。
就算對日本的節日再怎麼冷感,我也不想忘卻台灣節日給我的深刻溫暖。
所以下次在msn上遇到我時,好朋友們不要只對我說句簡單的"中秋節快樂"、"端午節快樂",因為對這一頭的我來說,那些聽起來跟像祝我"感恩節快樂"、"復活節快樂"一樣的不痛不癢沒有兩樣。
就請再給我多一點fu吧! (ps. 到底"fu"是什麼的簡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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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聽過有人將中國料理、法國料理及土耳其料理列作世界三大料理。理由是,這三個國家都是物產豐碩,能自給自足。(中國和法國我能了解,但土耳其我就要小研究一下了...)
這時候好像西瓜偎大邊一樣,硬是要把自己劃作「中國族群」裡,享受這無上的殊榮,並驕傲地炫燿著中國餐廳不管再怎麼不道地,走到哪個國家好像都有十足的人氣,那些外國人總是以掀開金字塔神秘面紗一樣地品茗中國料理的美味哲學。
相反的,老爸總是愛批評日本人不懂得吃,因為所有的食物到他們手裡一律都被作成冷盤沙西米,那些冰冰冷冷的生食一下肚,岀於新奇,只能偶爾滿足我們這些不常吃日本料理的饕客的口欲,要是把吃生魚片的頻率搞得跟吃台灣的「快炒時菜」一樣,光是用想像的就不禁手腳發冷了起來,尤其在這種最高氣溫都沒有十度的寒冬裡,黑鮪魚再怎麼甜美新鮮,都讓我敬謝不敏。

推算到中國唐代開始,中國的文化勢力遠播到東洋,在日本的食衣住行育樂裡樣樣可見中國的影子,日本人也承認有許多文化是承襲中國,但套一句以前國小老師常訓導的話「連抄襲都會抄錯!」,是我來日本後很深刻的感受。
「餃子」(唸作 gyouza)從字面上看來是"水餃",但其實實體是"煎餃",是日本人的最愛,由於在餐廳出現地太頻繁,一時搞不清楚到底它是中國料理還是日本料理,就好像你永遠無法澄清泡菜的身分是來自日本還是韓國。
不管是水餃或是煎餃,中國人或台灣人(不好意思...在這又搞了一下小分裂)都是拿來作正餐吃,但在日本卻是把它當作菜來享用,所以不會像我們一吃就吃個十來個。
拉麵店、居酒屋的菜單裡一定有「餃子」這道"菜",也許是畢竟摻雜著"來自中國"的物以稀為貴的錯誤訊息,一盤一兩百塊日幣的「餃子」最多來個四個到六個,難怪他們在把塞牙縫的「餃子」吃完還吃飯、吃拉麵,這跟傍晚下班到家鄰近的"八方雲集"買完一盒煎餃後又跑去買一盒炒飯沒兩樣,怪哉!
可笑的是,日本人還反過來說我們很奇怪,竟然一餐就盡吃水餃不吃別的。
這喧賓奪主的怪批評,只能怪當初抄襲的人沒做好功課。
同樣的,通常肉包子是拿來當早餐享用,但這美食傳到了日本又變成像吃豬血糕或蚵仔煎等小吃或點心一樣在很奇怪的時間吃,吃完了又要配飯等等主食。
原本我不知有這樣的差異,有天早上起個特早起來蒸肉包,結果把利クン叫起來吃早餐時,他瞪著肉包困惑了很久,最後搖頭跟我說,肉包早上吃很怪他吃不下,並建議我當天晚上再拿出來熱給他吃。
聽完那句話,我的眼睛瞪的比他更大了,頓時瞌睡蟲被那很難接受的歪理轟炸地全部潰散。

剛提到吃東西配飯的理論,也許我這個不愛吃飯的人沒有資格批評愛吃飯的族群,不過對於上牛排館吃牛排配飯、吃拉麵配飯、吃很有格調的西餐配飯的日本人,我除了想重新研究一下國際禮儀"吃"的這一章節外,真的無法說服我自己愛上那樣變調的搭配。

另外要說的是啤酒。
講到這裡我發現已經寫了一篇盡是批評的文章.......
日本人愛喝啤酒,看電影喝;坐飛機喝;烤肉時喝;宴會時喝;看煙火喝;吃任何東西都要配啤酒。
不知是我的味蕾跟別人長的不一樣,還是他們真的喝地太過火。
我曾經試著融入他們,吃東西配啤酒,但pizza配啤酒、水餃配啤酒、沙西米配啤酒....我怎麼吃怎麼像吃燒餅油條配starbucks咖啡、吃義大利麵配鮮奶、還是吃西班牙海鮮飯配豆漿一樣.....啊~~~~~~真是個噁心到天邊了!
雖然可以喝點小酒,但坦白說酒類多少有酒精味,我總把它跟"工業酒精"畫上等號,並懷疑人為什麼人要喝在實驗室裡才有的東西,然後還能說它"好喝"?!
但日本人好像從20歲以後就可以正大光明喝酒,那些迫不及待要長大的小毛頭兒們一逮到機會就喝啤酒。
不禁感嘆是否我太晚"登大人",到踏進社會才開始跟同事喝酒、跟客戶喝酒。
日本人朋友之間的聚會不僅男生朋友們會喝,連姊妹淘聚會也是先來個一杯生啤酒才能破冰(break the ice...意指暖場)。
難怪每次我跟姊妹淘聚會回到家,說一滴酒都沒沾卻完全得不到利クン的信賴,害我差點都想買酒測器來證明我的清白了。

說了那麼多,只是想突顯身為中國人懂美食的驕傲(又開始偎大邊),但也不妨把日本人吃的方式當作是另一種特殊的文化,即使我是那麼的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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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續六日都出勤,加上最近班機老出狀況而接到不少claim電話,而東京的一場大雪更是打亂所有遊戲規則下,這種嚴冬裡用「雪上加霜」來形容是適切的不得了。
感冒讓我兩眼昏花,四肢無力,還因大雪淋了一身濕,這一天我過地格外狼狽。

五點左右,正當大家倒數著剩半個小時就可脫離苦海時,我接了一通中文的電話。
對方是搭乘東京飛往台北的一對頭等艙夫婦乘客,在與對方確認過先生的機票剩兩天過期,而太太的機票卻已經不能使用時,坐在隔壁的隔壁的林さん忽然用著奇怪的眼神偷偷從旁邊遞了兩張影印出來的乘客預約紀錄表。原來當我對那位太太確認先生的名字時,林さん聽到,馬上提醒我那是歐陽菲菲的先生。
那......現在跟我講電話的這位太太...不就是...歐陽菲菲!!!!!!

之前聽林さん說他曾接過幾次歐陽菲菲打電話到華航訂位,但大部分她都選擇日文服務員,沒想到今天他選了中文選項,我像中了特獎一樣的興奮。
她沒有架子,說話很客氣,用著她那招牌的低沉嗓音跟我對話。
幾度很想中途切進去跟她說聲「我媽媽很喜歡妳喔!」,但因為基於保護客人隱私權,我只能像對待其他旅客一樣地中規中矩地幫她確認機位。
她很客氣地用日文跟我說了聲謝謝,電話掛斷那一刻我仍不停懊惱為什麼我不跟她表白我是台灣來的,說不定以後她都固定找我訂位,說不定跟她成為好朋友而受邀到她家聽她唱歌等等等等天方夜譚。

"Music and Lyrics"(K歌情人)一片裡,修葛蘭所飾演的過氣歌手,扭著臀,甩個頭,仍是個不敗的師奶殺手。
歐陽菲菲在我的印象裡似乎是比小虎隊更老一輩、大約像鳳飛飛那年代的當紅歌星,頂著那比兩三個身體還大的蓬鬆頭髮唱著"Love is over..."。
說實在的,年代的不對盤讓我的瘋狂只停留在那個名字而非某段追星的回憶。
但她突然的出現,若我今天人不在日本,也許帶來的訝異會不及在異地的"他鄉遇故知"來的多。
反過來想想,若今天我在這兒接到"王中平"的電話,大概就不足以讓我蹉跎光陰寫下這篇文章了(因為至少歐陽菲菲在日本也很有人氣!)

我的喉嚨很痛,踩著泥濘的雪地回家,一直不斷回想著那短暫的兩分鐘對話,過去的大牌歌星算是給了我一個最大的撫慰!


今天東京最高溫三度,一大早打開窗戶看到外面雪下的很狂急!


樓下已經開始積雪,這比兩三週前下的雪還要多還要大。


我彷彿來到三、四年前的札幌計時台前的雪地。


從ゆりかもめ車上往下拍,每個貨櫃都變成同樣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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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 chauvinism---男性沙文主義。

我永遠搞不懂男人哪裡來那麼多的優越感,就如同我永遠搞不懂回教國家的女人頭上為何老披著密不透風的頭巾把姣好的臉遮到剩下兩個大眼睛一樣。
也許受洋化影響太深,在我的心目中,標榜著"Lady first"觀念的男士們,就是應該在跟女士走在一起時,頭微低15度,伸出右手並給一個迷死人的笑容輕聲說著「After you, madam!」
好啦...我知道我也許太愛007裡的James Bond,但總歸一句,我想當我說著最討厭有大男人傾向的男生時,台下所有女生會一致起立說是。

很可惜的,我在一個住滿沙文豬的島嶼國生存,若要轟炸一台日本國內線的飛機,死掉的男性乘客裡,日本籍的幾乎每個人都擁有沙文豬牌吧!而且還是金牌!
我這樣的以偏概全似乎對那些非沙文豬的日本男性人類來說太不公平,但除非哪天我又蒐集滿反證足以推翻我的偏見,否則在我眼裡大家都是只會「摳摳摳」猛叫的沙文豬。

進出電車,好像那些短腿的日本男人一下子腿長長了20cm公分一樣永遠比你先跨進、跨出電車,而讓那些穿著裙子、腳踩5公分、7公分高跟鞋的女士們冒著隨時被即將關閉的車門處以夾擠的極刑風險,而我望著那些剛優先擠進車廂的短腿男士們緊緊抓著弔環冷漠地看著在車廂外正向車廂內奮鬥的女士。
進出電梯,男士們永遠像手殘了一樣不懂得幫忙按開門鈕讓電梯裡的人出去或甚至讓女士先出去,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在趕時間一樣,電梯門一開馬上衝進或衝出電梯。
相信人性本善的我,還為了此作了多次觀察,我好心地以為道理是這樣的:當你進電梯時就已經存在的人,搭著一起到一樓的電梯,門開的那一瞬間,是原本就已經比你先在電梯裡的人可以先出電梯。所以我不可以怪罪那些比我先出電梯的男士們。
但後來發現,我的觀察及好意一切都是這麼的愚蠢,因為那些沙文豬永遠只有同一個道理:他們永遠是優先!

自從結婚後,我也落得跟那些像印象中下巴長著一顆痣,或是頂著像小丸子她媽一樣捲捲頭的三姑六婆一樣,會跟公司裡同樣已婚的太太們聊天。
我不太相信他們有必要像中國人一樣將傳統的謙卑的美德發揮地淋漓盡致故意將自己的先生醜化,所以我深信她們都不幸嫁給了沙文豬。
太太們在外上班,回到家要帶小孩,沙文豬只要坐在電視機前等老婆將飯煮好,而吃完飯後就起身直接又回到剛剛的沙發繼續看電視,別說要他們幫忙洗碗了,連最基本的將自己用過的碗盤拿去廚房這個動作都會像細菌侵蝕沙文豬的細胞一樣讓沙文豬不屑去做。
我曾經親眼看過許多次,沙文豬把桌子吃的髒兮兮的,吃完了橘子或是香蕉後就索性將橘子皮、香蕉皮這麼一攤在桌上,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驚訝地嘴巴張大大的,久久無法回神。
我生氣的不僅是那些只會摳摳摳叫的沙文豬,我還氣那些一點都沒有志氣的老婆們,若不是有她們的慣寵,沙文豬不會那麼地惡行惡道。

已經是2008,這麼先進的年頭,沙文豬仍然我行我素地生存著。
但不僅在日本,隔壁國家韓國聽說也好不到哪去。
韓劇裡的那些太太們看起來好像永遠都很凶狠,但真實世界裡又是哪個模樣?
同事的先生長年在新加坡工作,住的地方有一對年輕的韓國夫妻。
先生每天早上出門.太太一定陪到停車場送先生上班,而算準了先生下班時間,也一樣到停車場等待先生從車子裡出來然後一同搭電梯回自個兒家。
我不懂那又是什麼道理? 

我能了解老爸老媽在放心把我交給利クン前的種種擔憂。
不過,幸好我家沒有沙文豬,該感謝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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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日本後,不得不欽佩起那些在國外遊學、留學、甚至工作或生活的人。
即使那些在海外遊學、留學的人,往往都會被誤會是玩樂性質大過學習,但後來我才深深體會到,只要是在非自己的國度裡生存,絕非a piece of cake!
要克服語言的障礙、文化的差異、水土不服....這種種聽起來輕如鴻毛的"基礎印象",對一個人人公認打不死的蟑螂的我來說,卻是任重而道遠,非同小可的大學問。

感覺像是忽然被留放邊境,結了婚後馬上在公婆家住,學順從、學知識、學融入。
全新的身分,全新的環境。
若要說,我適應的很快,這句話在我聽起來像是句完全沒經過思考的膚淺評論。
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修改、一次次的不服氣卻又不得不依樣化葫蘆,一次次祈求老天爺給我力量。
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苦,但或許不是我的人都無法體會到。

上了班以後,是挑戰自我的最高表現。
我的部門裡全是日本人,客人也大都是日本人。
面臨聽不懂、說不通的恐懼,面臨工作做不好的壓力。
過去常被日本客人非難我日文講不好,被人身攻擊,被批評地一無是處,回到家還是得暫時拋開一切照樣當個賢妻燒飯洗衣服。
已經被磨練地片體鳞傷的我,每個早晨出門時總是握緊雙拳告訴自己:「今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加油!」
耳邊似乎可以聽到大砲聲響,而我高舉左手,右手持長槍大喊「衝啊!!」地奮不顧身向前跑。
聽著Mr. Children的勇敢戀歌(勇敢な恋の歌),縱然支身在日本有苦難言也只能叫自己要勇敢!
我不是narcissist,但往往回想一年半來一直不停奮鬥、不停克服困難的我,不禁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人物。

勇氣會有忽然不足夠的時候,因此會開始灰暗了起來,我只是個為了愛而來到日本的平凡人。
我常聽到,自己對自己的精神喊話;我常幻想,有許多愛我的人拿著旗子為我揮舞加油。

是的!一定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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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Shibaura Island,今天剛好滿一年。 氣象報告說,今天東京會下雪,剛好去年的今天,横浜和東京也都分別降下皚皚細雪。 在這只有二十幾坪大的空間裡,我跟利クン平安度過酷暑嚴寒。 他總是像「臥佛」一樣地斜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看即使已經一點也不好看的電視節目; 我總是轉開stereo播放著老爸和馬修幫我燒的一些Jazz CD,邊坐在餐桌這兒敲打鍵盤; 他總是在進屋子前順道彎去一樓信箱區熟稔地按下密碼滿心期待地打開看有無新信件; 我總是像「料理鼠王」的Remy一樣,在廚房裡轉阿轉的變岀一道道菜。 從早上睡眼惺忪的一句「おはよう」(早安)到睡前的輕輕一吻, 每天的生活雖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總會穿插一些溫馨片段,讓我覺得雖遠離家園卻也自由自在。 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多謝你的照顧) 下面是去年的今天的搬家實況,那時的興奮,回想起來仍然會有些共鳴呢!

謝謝這一年來來我們家的每一個好朋友,你們的光臨被我們一頁頁地記載在這個家的回憶錄裡喔! 圭さん・ 泰子・ 佑ちゃん・ 彩ちゃん・ ちかこ・ 利クンのお父さん・ 利クンのお母さん・ 長屋先生・ 深井先生・ Laura・ Laura's husband・ Kevin・ 馬さん・ リナさん・ Jonathan表弟・ Steven舅舅・ Jenifer舅媽・ 温子・ 畠山さん・ 久田さん・ 李さん・ 紫瑛・ 中山さん・ 老爸・ 老媽・ 馬修・ 二姐・ Michael・ Michael嫂・ 玉鈴・ Sean・ Ruben・ 怡雯・ 国府田さん・ 戸田さん・ 小山さん・ 池田さん・ 山之内さん・ 小雅婷學妹・ 阿輝・ 山口さん・ 久美子・ 智也くん・ N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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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航的工作,每天就是不停地接電話。日文、中文、英文三種語言交錯著,有時都覺得自己好像快譯通翻譯機。
日文和英文不是我的長項,在開口說出來前還是不免要透過腦內的「即時翻譯系統」,經由discode再encode,但往往會因為詞彙不足而有時講日文講不出來想用英文單字來彌補,有時講英文時卻因為太久沒活在天天講英文的世界裡而卻一個日文單字莫名其妙地脫口而出。(上回跟一個英國人講電話時,要講"stuff"--東西,這個詞彙,怎麼講也講不出來,腦裡盡想的都是日文的「もの」這個字....)

日文、英文不在行也就算了,有時接到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台灣客人電話,對方一聽到我說我是台灣人,馬上喜滋滋地全跟我講台語。
爸媽都是鹿港人,但在家根本不講台語的我,而為了要證明我真的是從台灣來的,一生懸命地把所有要講的話全部透過「即時翻譯系統」的運轉來取悅客人。
殊不知我的台語在該系統內與日文高度相容之下(案:台語有許多音跟日文相似),我竟講出不像日文也不像台語的話,連數字的1數到10都數地像一個洋腔洋調的外國人用聽起來很"飄浮"的發音唸台語一樣,頓時我歪著頭問自己:「天啊...你在說蝦米?」

話說回來,最近發現連中文有時都講的怪怪的。
常會被公司一些日本人問有關中文的問題,卻感覺自己像國文考不及格的高中生一樣,無法給予最漂亮的答案。
我沒想過,在28歲的這一年,我會開始想要擁有「國語字典」這種東西。也沮喪為何電腦裡的"我的最愛"有英文、日文、法文、德文等琳瑯滿目的線上字典,卻唯讀缺少中文。

我決定下次回台灣時,要多買一些散文及小說來治癒我這隻三腳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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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Nancy到銀座逛街,忽然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生活在像充滿慾望怪獸的都市,而我完全地臣服於那些怪獸張牙五爪的魔力。
電視的女優(日文:女藝人的意思)綺麗的廣告,雜誌五花八門的介紹,一家家大小型百貨商場及一個個shopping area,而我這樣的微薄的薪水。

東京有太多誘惑,即使強制規定自己每個月只能花多少錢在fashion上,但我老像被催眠一樣,到了商店裡就自動拿出鈔票或信用卡購物。
要最新的化妝品、保養品;要今年冬天最流行的one piece洋裝,要可以搭配各種不同打扮的accessories;要有各種大小、各種顏色的包包;
要各種長度、各種不同毛料的褲襪及長襪;要有肩頭、圓頭、及高度不同的鞋子及靴子.......
怪獸就這麼一點一滴吞噬著我的意志力,到目前為止我打了不少場敗仗!

還是住台北好,因為在台北就算不化妝、穿著很俗的衣服,還是可以理直氣壯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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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7 Sat 2007 08:59
  • ICRT

記得大概是從國三開始有了每天聽ICRT的習慣,當時我還是David Wang所主持的"Youth Night Line"的忠實聽眾呢!(所以那年David Wang過世的時候,我還難過了許久)
一直到我來日本前,每天早上出門上班前總是無意識地轉開radio,假日有空更是開著FM107.7讓整個房間充滿英文。
有時根本也沒仔細在聽DJ們說些什麼,但總覺得有外國人持續在我耳邊講英文的感覺很好!
許多人說我的英文聽起來像native speaker,如果真是這樣...ICRT算是最大的幕後功臣吧。

原本以為像這樣的電台日本也有,沒想到扭開利クン告訴我的FM76.1,的確DJ們放的音樂是洋樂,總算讓耳朵逃離了被日文歌曲獨占的閉鎖世界,但回到DJ講話時,
卻是一個一個不得不順應大多聽不懂英文播報電台的日本市場而選擇講日文的西洋DJ,仔細聽的話都還聽的岀他們帶著一些英文accent。
我等待著待會是否會穿插著幾句英文,結果卻等到只有報歌名及歌手名字時所用的英文,或是"Here we go!" "Don't go away!" "Stay tuned!"等零零星星轉折語!!
我心裡大喊納悶:「This is it?!」 
而節目中間進的廣告比現在的ICRT還糟-----全講日文!

或許,這樣的英文電台就足夠讓日本聽眾們充分感受到"很西洋"。
或許,連電台都不得不遵守著不能讓西洋樂曲、西洋電影攻佔日本市場的諭律吧。

幸好現在有線上收聽ICRT的功能,讓我還是揮別那三腳貓的FM76.1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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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快下班的時間,不大有電話了,我跟坐在旁邊的宮口さん索性聊了起來。
宮口さん是一個八歲以前在基隆土生長大的在日華僑,分別跟台灣及日本女生交往過。
「台灣的女生很囉唆也比較嚴格,但有話直說不會藏心裡;日本的女生雖然比較乖巧聽話,但很多時候你猜不透她們在想些什麼,因為她們永遠都不說出來!」
宮口さん像是做過戶口調查一樣的詳細分析給我聽。
我頻頻點頭,在心裡出現另一句旁白:「其實日本男生女生都一樣! 他們含蓄到讓我這個來自南國熱情國家的人大喊吃不消!」

最近看到一篇文章,作者寫道在不同國家的機場所見到不同版本的接機場景。法國的家人一見到歸國的女兒,遞上鮮花左右擁抱親吻;韓國人看到從海關出來的朋友大聲呼喊他的名字,走近後並勾肩又搭背的;反觀到機場接父親回來的日本家人,只會將單手放在腰際輕揮,冷淡地將父親的行李接過來,一道回家。
的確.....到目前為止,我在日本沒見過在公眾場合下擁抱的朋友、家人,甚至連公司間的見面打招呼方式,都不是握手而是45度鞠躬。
我問了利クン,他說日本人認為肢體上的碰觸不夠禮貌,所以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表現。
但我不禁懷疑,是只有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嗎?
很少感受到,日本朋友是發自內心真正的感動;很少感受到日本朋友高興到雀躍不已的心情;就連某人在生氣、在怨恨,我身上的雷達可是一點都偵測不到。
你永遠只能看到他們笑笑的一張臉,就像走近Disney Land看到的每個工作人員一張訓練出來的笑顏,若將每個人笑的時候所勾勒出的眼睛和嘴巴單獨挑出來,
我想它們看起來都差不多吧!
相反的,有些時候說不定其實他們已內心滿腔熱血,但這頭的我們卻絲毫感覺不出來,還不免丟下一句「耍什麼冷酷阿!」的怨言。
我弄不透這含蓄是否真是種美德?

有些人可能跟我一樣偶爾覺得日本人假猩猩,講難聽點,就連A片裡的女優,叫聲都比歐美來的來的大。
他們總在一些我們總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時候大聲拖長尾音喊著:「すご~い」(sugoi)、「おいしい~」(oishii);電視節目的藝人們也總是在我覺得有什麼好哭的時候哭成淚人兒。
也許就像那篇文章裡寫的一樣,因為日本人太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以致於一不小心就越了界,有了畫蛇添足的缺陷。

我喜歡見到久逢的朋友來個深深的擁抱,我喜歡在機場來個"飛奔式"接機法,我喜歡生氣就批哩啪拉大罵,高興就跳來跳去。
我喜歡不好吃就說不好吃,不太想去哪裡就說不太想去。

或許我這樣太過粗魯,太過外露,但若要像日本人一樣的含蓄,這樣的悶葫蘆總有一天會燒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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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9 Fri 2007 19:53
  • 知足

我們是結了婚後,才開始學做戀人的!

一年半的遠距離戀愛,我們不算對彼此了解很多。
當然....靠著每天對著電腦聊天,那一段日子對我們來說,成長並不算多。
也因此,剛結婚後,甜蜜的日子縱然有,但總是會為了互相磨合而進入警備狀態,也因開始看透對方的每一面,有時會開始失落,抑或怒氣沖沖。
我不常在日記裡揮寫著我和利クン的夫妻生活,正因我想將眼光放更遠更寬,而非侷限在一個人身上;正因為,我仍慢慢體會著兩人的互動默契,及苦盡甘來的喜悅。

他不是一個浪漫的丈夫,也沒有我渴求的passion,而我更常常因為他的死腦筋及因成長環境不同而造就個性、想法皆不同的我們氣的半死。
也是啦....因為我也是頭固執的牛,更是好勝好強到會令男人吃不消,所以,剛結婚的第一年裡,甚至懷疑了幾次我是否結地太倉促?!
(我想,他也一定後悔著應該娶個更溫柔聽話的日本女人吧?!)

對任何事總要求完美的我,最近卻懂得放下身段去重新感覺他的好。
是的......他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沒有心機,不會走旁門走道或耍小聰明。
我不用擔心當他晚回家是否是跟哪個美眉出去約會,也不擔心他會忘記我對他的好。

他跟同事說,因為台灣的男人都要幫太太做家事還有幫太太夾菜,所以儘管日本的男人完全不做家事也永遠等著老婆端飯菜奉茶的,在我家總是有人幫我分攤家裡大小一切。
吃完飯他會起身說"我們來洗碗吧",甚至看著他拿著流理台清潔劑擦洗了起來。
男人總是愛亂丟東西,雖然他還不夠100分,但大概太常被我捞叨,現在用過所有的東西大致都歸回原位。
他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摺著衣服,而且越摺越工整。
他甚至很乖地學著我將每個塑膠袋摺成三角形收放在抽屜裡。


他很努力地牢記左邊那個海綿是洗碗,右邊那個是洗流理台專用。


他不會要求我一定要做飯給他吃,甚至當我懶得做飯時,他會說"那我做給妳吃"
像上回我沒胃口,他問我想吃什麼,我說想吃牛排,他馬上到超市買牛排回來,並上網研究要怎樣把牛排煎好吃。
他總是很有耐心聽我一遍又一遍問他在講什麼,只因為我的日文還不夠好。
前些日子發了芽的番薯被我拿來栽種,葉子日漸茂密,他總是擔憂地問著我"怎麼辦?牠們會長到哪種程度?"
他像小孩子一樣跟著我說上禮拜一個人回橫濱,蓋著蓬鬆的棉被有多感動。
他知道我想念台灣,所以從來不會過問我打多少電話錢回台灣,也不會介意我常回台灣什麼的。
曾經為了想不想把畫釘掛在牆上而吵了幾次架,現在的我為了家庭和諧,不再跟他提起畫的事,反倒是,他最近到手創館買了掛畫的釘子,不知是他想通了還是想討好我?呵呵!
白色情人節、我的生日,他都會去蛋糕店買蛋糕回來慶祝,而且還選我愛的口味。

結婚需要很大的勇氣...我總是這麼認為。
而我也深信,一定要是相愛的兩個人才有結婚的資格,因為總是要一直經歷衝突、摩擦、妥協等過程,若不夠相愛,無法有寬容的度量去接受對方的缺點而進而體諒他。
當然我知道有比他更好的良人,但在數落著他的缺點同時,我仍知足地認為,他是一個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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